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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时予顿了顿，没能回答得上来。

    江时予把左手伸到他面前晃了晃。

    江时予叹了口气。

    “哎，”晏安脱了外套，从兜里摸出一个黑色护腕丢给江时予，“给你带的。”

    谢兰兰送完饼干回来耳朵红得发烫，坐在椅子边，晏安没急着去问她什么，这会儿人这么多，他一问了大伙儿都得围过来，挺让人难堪的。

    “戴右手。”晏安说。

    他自己带的是一个蓝色的护腕，颜色很深，很衬他的皮肤，这会儿他身上就穿了件短袖，江时予还是头一次看见他小臂上的肌肉线条，很匀称流畅，显然是经常运动的。

    常则立刻把球传到江时予手里，江时予几步上篮，紧接着耳后传来一阵风声，江时予心里一动，将球往下压着使劲儿一拍，在孙刻盖帽之前把球投了进去。

    晏安被孙刻守住了，完全动弹不得，几乎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孙刻预料之中的，只要往晏安那边传球就一定会被孙刻或者其他七班的人断开，而孙刻是篮球队的，他想盯谁就一定能盯住谁。

    “湛乐长什么样？”晏安马上问了句。

    休息了会儿，大家提议再打半小时就去吃饭，旁边的围观席上已经坐了挺多女生了，其中有几个估计是球场上哪几位的女朋友，一个个的卖力得跟磕了药似的，疯狂表现自己。

    传球，好，漂亮，常则这个球很漂亮地传到了七班同学的手里，紧接着晏安将球从七班同学手里把球断下来，运球，冲！

    球一直打到下午，几个人都精疲力尽，但爽得飞起，这种汗水疯狂往外透，浑身都发烫的感觉非常爽，有一种身体里所有的一切都爆发出来的感觉，每一个细胞随着运球的节拍跳动着。

    孙刻冲晏安吹了声口哨，晏安笑了笑，跟着跑了起来，江时予看了孙刻一眼。

    原定好的湛乐临时来不了了，晏安他们这边少一个人，孙刻打电话叫了他们班一个男生过来，一堆人打全场。

    江时予没说话，把眼镜摘下来放到了谢兰兰那边，谢兰兰是要看全程的，很主动地帮忙放好了眼镜。

    “……这不用看吧，”江时予叹了口气，“班和班打，还有人能不认识自己班上同学么？”

    并且让那个人毫无打球体验。

    “传！”江时予冲常则吼了声。

    晏安哦了一声，没太在意。

    “戴这只手。”晏安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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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起眉，跑的间隙抽空往晏安那边看了眼。

    运球，急停，上篮。

    接下来的球打得比较随意，三班这边的人篮球技术就跟抓阄似的特别随机，常则偶尔能传一两个好球，也能上篮得分，晏安体能好一些，反应也快，但江时予几乎没怎么看到他进球。

    “谢了。”江时予接过护腕，戴在了左手上。

    “老掉，”江时予说，“不方便。”

    “我发现你运动的时候不喜欢戴眼镜啊？”晏安说，“体育课的时候也不戴。”

    “调完了！”晏安回答了句，“打打打！”

    身体在碎步小跑着的情况下逐渐热起来，汗水从鬓角滑下来，浑身都是热的，皮肤下面有火在燃烧，把身体里的汗水都逼出来，挥洒，手臂上都是湿润感。

    得分……个屁，被盖了。

    他很久没打球了。

    好菜啊小安。

    “你戴右手啊，我们戴同一边，”晏安说，“这样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是一队的。”

    假动作绕他啊。

    江时予盯着他看了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护腕取下来戴到了右手上，常则那边已经运上球了，冲这边吹了声口哨：“你俩调完情没，能打了么？”

    说完他看了看篮框，又看了看那边已经在选边的常则和孙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