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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晏安愣愣地问。

    掉到身前。

    天空上有东西掉下来。

    晏安缓缓松开了江时予的手，指尖还是在他掌心一下一下划拉着。

    不会有血淋淋的场景出现，也不会有人喊救命，不会有人围过来，不会有人……说跳楼的人是疯子。

    他为什么跳楼？

    晏安看着他，没说话。

    晏安回过神。

    江时予看了他一会儿，又坐回了沙发上。

    “我们找个别的地方坐会儿吧，”晏安低声说，“这里的人……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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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在意他们，”江时予拧着眉说，“就在这儿坐。”

    这一片都是家属区，店里装修得虽然好，但房子修建时隔音就没多好，加上这会儿安静，从家属区那边炸开的动静就格外吓人。

    笑了会儿，他还是把江时予的手抓过来握着，腿逐渐恢复了点儿力气，那种手脚发凉，头皮收紧的感觉也逐渐消退了。

    “……不用去，”晏安沉默了很久，拧着眉毛说，“如果真的是有人跳楼了，看到的话还挺……挺恐怖的，别去看了。”

    这么热的天儿，店里的空调调得没那么低，指尖不应该冰成这样，他的掌心也有一层细密的汗。

    服务员来上东西的时候看了他们好几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时予愕然地盯着晏安看了会儿，说：“我去看看。”

    是被子掉下来了，不是人。

    晏安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江时予就用另一只手努力够了下，把自己那边的懒人沙发拖过来，和晏安坐在了一块儿。

    “什么动静啊刚才？”

    “晏安？”江时予试探着喊。

    店里没有什么遮挡的东西，像他们这样把沙发搬到一块儿挨着坐，其中一个还拉着另一个的手，这种行为还是挺显眼的。

    “那就看回去，”江时予说，“我们四只眼睛盯着她，看谁先不好意思。”

    “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儿被吓到了，没事，”晏安拉着他的手，搓了搓，眼神还是有些空，喃语道，“别担心我。”

    “……好。”江时予皱着眉点头。

    “被子啊。”

    江时予重新蹲回晏安的面前。

    江时予无视着周围人的视线，把手伸过去让晏安握着，过了好一会儿，那边忽然传来了服务员和老板谈话的声音。

    不是有人跳楼。

    晏安闭了会儿眼睛。

    晏安愣了愣，往沙发上一靠，笑了。

    晏安手在沙发上撑了两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操，我腿有点儿……使不上劲儿。”

    “有人晒的被子掉了……我以为什么东西呢，听着跟什么炸了似的。”

    “我去看看是什么动静，回来再告诉你，”江时予蹲在他面前，很认真地说，“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行么？”

    刚才那只被他抓疼的猫又凑了过来，很生气地在他鞋面上啃咬着，晏安小声地抽了口气，单手把猫拎过来，捏捏后颈：“对不起啊。”

    “好。”江时予其实不太在意这些眼神，他反手抓住晏安的手腕，想把他拉起来。

    “你不会不舒服吗？”晏安问，“那服务员走来走去我们看了好几眼了……”

    是被子啊。

    满地的鲜血里就会有自己的血。

    “嗯？”晏安扭头看着他。

    后面有个大叔在最危机的时候拉了一把，否则掉下来了，砸到的就是自己。

    江时予正要起身的时候，他突然很用力地攥住了江时予的手，喉结不安地滚动着，瞳孔紧缩，好像那声巨响一次又一次地回荡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