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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迈出第一步，但他已经开始想象了，等很久以后……爸妈发现他也是，怎么办？

    什么叫又？

    晏安不说话了。

    “换家店吧，”晏安站起来，“我有点儿想吃糯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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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奇怪，江时予也奇怪，他们两个又陷入了那种奇怪的圈子里。

    他面对父母突然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

    “大早上哪来的凉的。”江时予无奈地说。

    “吃糯米饭吧，”江时予看着前方，说，“好久没吃了。”

    早点摊挤满了人，江时予和晏安好不容易找到个位置坐下，晏安抬头看了眼，江时予已经没有在笑了，很正常地把所有的东西点好，再去取餐回来放到他面前。

    “早上好。”她对着江时予打招呼。

    晏安盯着那女孩儿看了会儿才认出来，这是之前给江时予告白的那位，黄静。

    “我想吃点儿凉的，”晏安说，“糯米饭带汤，吃了一身汗。”

    一整天，他们什么都没聊，什么都没说。

    三人组重新走在路上，谢兰兰敏感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早早地叫来孙刻，两个人一块儿溜了，留下江时予和晏安吃早点。

    江时予笑了笑没说话。

    晏安愣了下。

    江时予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反驳，带着他进了一家包子铺。

    晏安看了眼手机。

    这种奇怪持续着，延伸着，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两个十分努力扮演正常人的精神病人。

    “你什么脑回路啊，”江时予笑着说，“我就随口抱怨两句。”

    “嗯？”晏安看着他。

    两个人刚坐下，一个挺眼熟的女孩儿就坐在了对桌，她显然没看到江时予，等她点的包子上了之后才一抬眼，看见江时予，脸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红了。

    “哎哟，”江时予笑得挺开心的，“没关系，晏安，没必要考虑那么多，等以后再想也不迟。”

    不一定。

    “干什么？”江时予看着他，“吃是你说的，不吃也是你说的，今天谢兰兰不在你替她发一下小脾气么？”

    晏安用勺子在糯米饭里搅了会儿，突然长叹一口气。

    “你不说吃了之后一身汗么？”江时予刚把书包放下，闻言又拿了起来。

    江时予会给答案么？

    “啊，”晏安看着他，“你不说好久没吃了么？”

    “还没吃呢，”江时予说，“我已经一身汗了。”

    “早上好。”江时予点点头。

    “我发现你损人的时候也挺厉害啊。”晏安啧了声。

    好像在很久以前，在这次放暑假之前，他们两个的状态就已经很奇怪了。

    后半夜昏昏沉沉地眯过去一小会儿，被上床的小冰雹吓醒，然后一夜未眠，第二天也没什么精神，妈妈笑他磕了下嘴就像磕掉了半条命，晏安想笑，但笑不出来。

    “我就是……在想，”晏安盯着江时予，准备随口扯开话题，但想什么又实在没想好，后半句隔了半天都没说出来，叹了口气，说：“吃吧。”

    江时予昨晚连到家的消息都没有发过来，晏安只是看到他在群里和谢兰兰发了会儿表情包才确定下来，他安全到家了，其余的，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那别吃了？”晏安看着他。

    “……哦。”江时予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下，拎着书包和晏安一块儿出了门。

    周一早上是老刘的课，得起早，晏安五点多就自然醒了，开始等江时予的电话，江时予居然真的打了电话过来，叫他上学，叫他喊谢兰兰。

    “哎。”江时予拿了个勺子，坐下了。

    “那就吃不带汤的。”晏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