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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我对吧？”晏安问。

    “……习惯了。”江时予笑了下。

    江时予看了他几眼，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你很介意我那么说么？”

    “嗯。”晏安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哎。”晏安立刻愣住了。

    晏安被江时予带到一家包子铺，盯着蒸笼的包子发呆。

    “哎我就想不明白了，”晏安突然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晏安瞪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哎我发现你也挺不正经的。”

    “干嘛啊？”晏安抬头瞪着他。

    “我就是没反应过来，”晏安瞪他一眼，“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是不是在我发呆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想好了八百多种道歉的方式啊？”

    江时予便没有再说起这个话题。

    “你要是介意我就不说了，”江时予皱了下眉，“我就是……对不起，我……”

    晏安愣了会儿，笑了下，点点头说：“我明白了。”

    江时予还是笑着，没吭声。

    晏安抿抿唇没说话，穿好鞋，刚站起来江时予就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了下。

    “走吧，男朋友，”江时予没在意他的停顿，“再不走没工夫吃早点了。”

    “就，反正，已经回不了头了，对吧，”晏安捏了捏手指，拧着眉，“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

    他话还没说完，江时予突然啧了一声。

    更何况不管他们怎么想，在事实到来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徒劳。

    “嗯？”晏安回过神，看着他。

    “哦。”晏安接过书包站起来，搓了搓手，“我也挺喜欢你的，那我们现在……”

    “没错，”江时予把手伸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现在其实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这事儿……反正也不会现在就告诉你父母，等之后成年了，有更多出路和方法了再告诉他们，他们会更好接受一点。”

    晏安愣乎乎地跟着下了楼，走到街上，再走到学校门口摆席一样的早点摊上，忽然一激灵。

    “你先吃。”晏安笑着说。

    男朋友。

    “爱情啊，”江时予感叹道，“变质得就是这么迅速。”

    “对，”江时予一秒都没犹豫，立刻说，“我喜欢你。”

    “你刚在楼下还是特别特别喜欢我呢，”江时予转身朝门口走去，“这会儿就变成了挺喜欢我了。”

    “我是看情况不正经，”江时予换好鞋，站到一边看着他，“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正经的。”

    现在还是先考虑眼前的事吧。

    “而且……”江时予皱了下眉，“其实我觉得，你妈妈看到冉航之后或许不会对你那么排斥了，你妈妈很爱你，她肯定不会想把你逼到那种境地。”

    比如……男朋友。

    江时予刚夹起一个包子，往嘴里塞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纠结晏安换话题的速度，也纠结晏安眼底的纠结。

    毕竟是谈恋爱的第一天，继续聊这种沉重的话题挺不合适的。

    “哎，”晏安抬头看着他，“江时予。”

    “……你妈的，”晏安低声骂了一句，“你有病啊！”

    “嗯？”江时予把书包拿起来，递给他。

    “没没没，不介意，”晏安连忙说，“你他妈的怎么又说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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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安还坐在沙发上发愣，江时予走过去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还行，眼眶已经不那么红了，应该没什么人能看得出他刚才哭过。

    江时予告白了，他也告白了，现在他们俩直接跳过了鞠躬环节，成为了彼此的男朋友。

    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