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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包，”老妈看着他，“面也是你们自己揉。”

    “他妈妈说，我继续这样下去，你会恨我的。”妈妈说。

    老妈也笑着，说：“所以啊，就需要有人在他们之间调和。”

    “啊。”江时予看着她，“所以你就回来了吗？”

    “是么。”妈妈问。

    “对了，”老妈往沙发上一靠，凑到晏安那边说，“江时予平时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关于他妈妈的事情？”

    “嗯？”晏安想了想，“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明天江时予家要不要来我们家过年啊？”晏安捏着小冰雹的爪子，问。

    “他家的情况你知道的吧，”老妈说，“大过年的，给他们调节一下。”

    “如果他们想的好好儿的和我们想要的不一样呢？”晏安把小冰雹抱到一边，很认真地看着老妈。

    “嗯？”江时予没想到能突然听到晏安这个名字，愣了下。

    同事和妈妈一起去旅游的？

    “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强行变成其他家庭那样，”江时予看着她，“我就是在你那种‘负责’的环境下长大的，现在……没必要变成什么别的样子，如果你是指你想离开的事的话。”

    江时予又一次顿住了，不过这次顿住的时间很短，他回过神，眨了下眼睛，手指一点点攥紧，点点头，说：“恨过。”

    “我就是觉得……”妈妈皱着眉，说得有些艰难，“可能，我们之间……”

    “我觉得你长大了，我也离婚了，我自由了，但是……好像不是这样，”妈妈咬咬唇，说，“我的责任还在你身上。”

    他在妈妈莫名给他打钱的那段时间里，好几次去问，去妈妈的公司问了好多次，公司那边都说她还在上班，还在公司里，视频的时候也能从妈妈那边看到她的同事。

    江时予愣了会儿，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江时予抿抿唇，看着妈妈。

    妈妈沉默了会儿，点点头，说：“晏安的妈妈也是这样说的。”

    “不是，”妈妈继续说着，“这句话是在我回来之后，她才对我说的。”

    妈妈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时予，嘴唇抿了好几次，不知道想说什么，但她欲言又止半天，什么都没说。

    “如果你要走，不回来了，就直接告诉我，”江时予深吸了口气，“不要用……这种方式。”

    江时予“哦”了一声，等妈妈继续说下去。

    “但是江时予……变化挺大的，”老妈笑了笑，“他们母子俩能好好儿的就行。”

    “你这么一说，江时予和他妈妈真的挺像的，”晏安笑着说，“都是锯了嘴的葫芦。”

    他停顿了一会儿，手指微微蜷缩，指甲在沙发上抓出几道白痕，说：“你只要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笑什么呀！”老妈在他胳膊上抽了一下。

    “要来啊，”老妈回答，“他家就他和他妈妈两个人，过年有什么意思，当然要大家凑到一块儿过啊。”

    “你不需要管我。”江时予看着她，“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样就行，没必要因为别的什么，突然回来管我，没有这个必要。”

    “是。”江时予十分肯定地说，“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责任。”

    “我不喜欢你一声不吭的走，一声不吭的离开，”江时予继续说着，手抓着沙发的边缘，越抓越紧，“然后又给我一种你随时会回来的错觉，我不喜欢这样。”

    “那，”妈妈停顿了下，抬眼看着他，“你恨我吗？”

    “江时予他妈妈这个人，太纠结了，”老妈继续说，“不给她指条明路，她就会自己纠结下去，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自己做些模糊的决定。”

    “那我们晚上包饺子吧，”晏安兴冲冲地说，“江时予说他们那边过年吃饺子的，自己揉面自己包。”

    “那好说。”晏安笑着说。

    晏安愣了下，突然乐了。

    晏安“哦”了一声，继续捏着小冰雹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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