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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正经了。

    “……不突然，”江时予看着他，乐了，“只要你没立刻开干就不算突然。”

    他就是有点儿受不了晏安每次都这么正儿八经地讨论……开房的话题。

    “嗯？”江时予扭头看着晏安。

    晏安抬眼看着江时予，忽然想起刚才晏杳杳说的在接吻的那两个姐姐。

    -说句话。

    江时予没回他。

    “江时予。”晏安声音很低地喊了他一声。

    他们躲在沙发上，继续小声说着自己的话题。

    再然后……

    他想起那个送了却不能戴起来的戒指，想起穿了洞也得等离开本地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戴起来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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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了下时间，初一初二我都没空，初三谢兰兰回来，我们肯定要去和她吃一顿，剩下的时间都挺闲的。

    -开学以前吧，开学以后也没什么时间，看老刘那个架势这学期他应该是不打算给我们留什么活路了。

    江时予关闭了对话窗口，关闭了手机，沉默数十秒后手微微颤抖，打开手机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江时予看了眼周围的人们，妈妈和晏安的小姑小姨聊得特别开心，晏杳杳过了那股兴奋劲儿之后已经困得不行了，没人注意到他们聊着聊着突然要发消息。

    他当然想，不会没人对自己的男朋友没什么想法。

    好像没什么事了？

    他们谈个恋爱，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总是害怕被人发现，总是害怕被人看到什么，他们甚至不能在街头牵手。

    -我们什么时候去开房？

    江时予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音量落到晏安的耳朵里，晏安莫名其妙地挺直了背。

    手机很快一震，江时予还没来得及点开看，旁边的晏安抬起头，很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不，”江时予打断他，“我挺想的。”

    “啊，”晏安愣了下，扭头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

    “嗯？你回去啊，”晏安回过神，抬眼看着他，“你留在这儿干嘛？我明天要去走亲戚，你也去吗？”

    江时予还是没回他。

    一屋子人笑作一团。

    “不是，”江时予说完这句，没憋住似的，乐了下，“你一定要这么突然吗？”

    “……是么。”晏安抿了抿嘴唇。

    她们能这么正大光明地接吻，一定是因为和家里说清楚了，得到支持了，所以才会在大年三十的情况下，那么旁若无人。

    “就……那什么，”晏安顿了会儿，突然摸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着，“你看手机。”

    “那什么，”江时予也有点儿尴尬，“我们一定要这么……就是这么认真地讨论这种事情吗？”

    “哎，”江时予伸了个懒腰，倒在沙发上，“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真累啊。”

    江时予有些想不明白。

    自己和江时予，什么时候才能走在阳光下？

    江时予点开消息看。

    “就……初四吧，”晏安有些尴尬地说，“周四我去找你。”

    “突然吗？”晏安立刻反问。

    “我去了你怎么介绍我啊，”江时予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看你表情突然挺难看的。”

    仿佛他们是去开房写论文的。

    “哎，”江时予看着他，“要不我今晚留在这儿？”

    自己呢？

    “哎哟，”晏妈妈说，“卡了口八二年的痰吧，你这动静。”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