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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有点发笑。

    她没说那些是男朋友。

    张辉捏着名片，看看笑的如沐春风的小白脸许付，再看看黑/社/会/一样的段榕，竟然什么也没问就带他们上去了。

    俞卷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

    俞卷太小了，让人不自觉放轻声音，跟哄小弟弟一样。

    看来女生缘不太好啊。

    做笔录他都说了，所以现在不说不算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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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付问完自己想知道的就让姑娘们回家了，“路上注意安全。”

    张辉似乎有些紧张，尴尬地笑了笑，两手交握放在身前，许付不动声色，假装没看到。

    张辉本来站在后面，闻言忙上前，“侦探先生，我们馆里现在专门招了个司机，送她们回去呢。”

    “当时表演的，就两个，其他的都走了。”

    许付闻弦音知雅意，夸赞张经理有心了，太体贴。

    俞卷小心翼翼，拿出对所有人一样的说辞，“我还在长个子，买大点。”

    他们这边客套，段榕在岸边看着下面的水，走向更衣室，张辉不知所措，“这是？”

    女生们话比男生多，许付还天生深谙怎么跟女人交流，问的极有技巧，不一会儿就粗略统计了个数出来，陈茗好带来海洋馆的男人前后有四个，不包括她亲生弟弟。

    像小时候父母总是买大一码鞋和衣服。

    许付跟着问道：“她有没有带男朋友来玩啊？”

    反正都问好几遍了，再问问也没什么。

    段榕低头，跟满脸是水的黑发小男生对视上，他蹲下身，脸上是不熟络也不故意套近乎地笑，“我姓段，单名一个榕字，木字旁的榕，你怎么称呼？”

    其中一个年纪刚二十出头的女生一脸嫌恶，“她出事都是迟早的，没准就是奸夫杀的呢。”

    段榕随便问了几句，“陈茗好平时跟你们谁走得近？”

    娘唧唧的。

    陈茗好跟他交流几乎为零，为数不多的几次是说他动作不够漂亮，拖他们组的后退。

    “问你话。”短短几个呼吸，段榕好似已经弃掉那套标准嘴脸，化身回了他的糙老汉，有些带着长辈般的自来熟，伸手粗糙地抬了下俞卷的下巴，“叫什么？”

    段榕并不在意这些人鱼是不是当天的人鱼，就算不一起表演，私下相处的也多，所以在现场这一条件并不必要。

    他的姿态和语气、表情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换做大一点的男人，可能还会有些保留，保持警惕，可俞卷只是个小鱼，他还很单纯，胸腔里那颗心脏就跟被勾起了馋虫一样，面对面第一印象就这么被段榕骗走了。

    段榕铁面无私，在心里语重长心地教育，这样的小男生，不像话，太过娇气，以后怎么讨媳妇。

    许付替段榕解释，“二哥还有点事问俞卷。”

    一条女人鱼性子凶，这些天被问来问去，都问烦了，甩甩尾巴上的水，皱着眉道：“我们要先去换衣服，等会儿再问。”

    “原本有十二个演员，出事后……”张辉含糊过陈茗好，“就剩下五个了。”

    女人鱼演员们换完衣服出来了，许付面皮好，讨女人喜欢，他拿出便利贴，上前问了。段榕则还看着俞卷，忽然视线下移，看着俞卷脱离水，变得不再漂亮的鱼尾套，“在水里看着不长，怎么上了岸这么长？”

    俞卷变回双腿裹在鱼尾套的腿缩了缩，不知道为什么耳朵红了起来，“俞卷。”

    俞卷也没生气，支着两个红红的耳朵爬起身挪去更衣室。

    俞卷望向段榕身后的年轻男子，依旧是摇头，“没有。”

    但段榕在下面说的话太吓人，他还很担心，于是垂下眼睫，略微低了头，从段榕的角度看，只能看见男生浓密纤长的睫毛，因为还沾着水，所以有几根软软地贴在眼角，小小的鼻尖，还有殷红的嘴唇。

    段榕撩起俞卷的刘海，头发都是水，额头也湿漉漉的，大剌剌嗤笑，“长不高了，去换衣服吧。”

    这些话俞卷跟警察说过，但现在段榕跟许付他们是在公共场所，俞卷觉得说这种话对陈茗好的隐私不好。

    剩下三个也都连忙跟着点头，不想被留下。穿着鱼尾走路不方便，蒋哥一手扶一个带她们赶紧去换衣服了。

    唇红齿白，如今的男生，有些长得是真比姑娘家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