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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实的确是如此。”

    它疯疯癫癫地言语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来陀刚刚问起自己的话，“你要那个金眼小鬼学会领域做什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知道他的领域是什么样子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阴冷潮湿的地下通道。

    “谁？”

    “忧太，问个问题。那只老鼠，就是吓到里香的那一只，也是从这个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吗？”

    “你是——”它激动地从地上蹦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从那之后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你，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陀转身，离开了这里。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它不能相信，“那可是狱门疆！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除了封印的！”

    “不！这不可能！”它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我竟然被你这么一个小鬼头给利用了！这不可能！我绝不能接受！”

    “不，这不可能……”

    “快点把我带走！该死的，这次真的是让那群小鬼头走大运了！也不知道咒术界的那几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连乙骨忧太回来了这种大事也没有和我报告过！”

    陀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算了，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争执这些。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了吧，那个人的领域？”

    陀来到它的身边。

    “是……”乙骨忧太懵懂点了点头。

    “可悲。”黑发的青年垂眸，给人一种好像时刻都要离世的脆弱感，“你好像还不知道，五条悟已经从那里面出来的事实。”

    “没什么，只是去做点事情。”青年漫不经心得回复道。

    活了千百年从来没有一天像是今天这样如此狼狈的咒灵，艰难地向前行进。说是行进，其实用蠕动来形容它的动作更加准确一点。没有手脚，没有身体，它实际上的形体不过只是一团形似脑花的黏状物罢了。

    随着青年这一句问话落地，一切和陀交往的场面像是走马灯一样陡然在它的脑海里串了起来。从给他们和咒术界的高层牵线搭桥，再到用言语诱导他们主动去攻击上江州涉以此让对方陷入险境……

    ……

    “上江州涉。”陀念出了一个意外的人名，“他的领域你感受得很清楚了吧。告诉我，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这些你不一一属实地告诉我，我是不会配合你，把你想知道的情报说出——”

    没从经验者那里得到亲眼见证女神的感想，这实在是有点遗憾。不过算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话太多了。”黑发青年叹了口气，“只不过是想问个感想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激动呢？”

    它絮絮叨叨地说道：“这次折损了不少兵力，好在五条悟已经被封印了。有狱门疆在，即使是五条悟也恐怕没有办法很快从里面挣脱。之后就看咒术界那些老家伙们能把咒术界折腾到什么地步。”

    早晚有一天他自己会亲眼看到的，而且他相信，这一天也不会很晚了。

    “原来如此。”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我知道了。”

    “……你是故意的。”它突然明白了过来，“你做的这些都是故意的！你一开始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让那个人死，而是让我们逼着他陷入绝境，展开领域！”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全都停在了最后的震惊当中。

    “……”陀沉默良久，然后突然轻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找上我，要和我一起合作的人，可从来都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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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活了几百年的强大咒灵就这样消失在了无人问津的下水道中。陀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里的匕首，这是他前一阵子刚刚得到的咒具，用起来还蛮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