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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迷糊过去，却忽然听到桑白喊着什么，断断续续的，最后声调突兀地变高：“姐姐，不要！”

    隔天桑白醒来时，身旁是空的。

    桑白被哄这个字惊了下。

    到处都是。

    *

    他唇角勾了下，慢慢走过去，俯身吻了吻她头发，躺下关了灯。

    她眼泪滚落下来，滴在他小臂上，温热的。

    他慢慢推开门。

    床头一盏很小的夜灯亮着，发出柔和温暖的光。

    这个禽兽！

    桑白起身推开主卧暗红色木门，浴室那头传来哗啦的水声。

    他只会面无表情地用冷冰冰的语气喊“过来”，或者“吻我”。

    周遭一片寂静。

    陆慎温热宽大的手掌抚上她后背，轻轻地拍着。

    伴随着柔和的低沉的轻哄声。

    *

    客厅也是昏暗的，只卧室的门缝里漏出一点残余的微光。

    桑白是真累坏了，洗完澡就完全没了力气，回到空旷的主卧躺下，突然有种失落感。

    但跟没睡也差不多，反正她没什么感觉。

    困倦袭来，她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

    “别怕，乖，只是做梦了。”

    像是做噩梦了。

    消息99 。

    真不愧是工作狂，都几点了还要工作。

    陆慎把她抱进怀里。

    像是终于安心。

    梦里的内容她记不太清了，只是感觉在梦里，陆慎似乎很贴心地哄她。

    这都什么不着边的梦，陆慎哪有哄人的时候。

    她从冰箱拿出瓶矿泉水回到床上，舒服地靠着喝了口，拿起手机，突然想起昨晚她好像做了个噩梦。

    她低头扫了眼身上的红痕。

    陆慎关掉电脑，起身从书房走出来到浴室，镜子里的人眼里染了几缕血丝。

    她没再想昨晚那个模糊的梦，抱着矿泉水瓶翻微信消息。

    只有枕上的余温显示陆慎昨晚的确睡在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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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白躺在光晕底下，黑而直的长发铺在枕上，像个睡美人。

    桑白对这概括很满意。

    下午拍广告的时候估计要全身涂粉遮盖了。

    他慢条斯理地摘掉眼镜，洗了把脸。

    桑白慢慢平静下来，重新睡过去。

    凌晨两点。

    结束后，陆慎再度吻了吻她鼻尖，起身去浴室。

    他很快出来，进了隔壁书房，只留下一句“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