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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人还没回来？

    声音都变哑了。

    她抱着喝了好一阵儿，小声说：“还要。”

    *

    咳嗽声还在继续，但没人应。

    桑白本来快被烤干了，突然有温热的水从天而降。

    “……”

    “那可太好了。”桑白哑着嗓子说。

    陆慎倒了杯温水，重新进卧室。

    迷迷糊糊中，她爬起来，把化妆台上的抽纸抱进怀里，滚进被子里继续睡。

    陆慎拧了拧门把手，门没锁，他推门而入。

    桑白像是睡着了，无意识地哼了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渴诶……”

    陆慎声音高了几分：“桑桑？”

    ——生病了？

    依旧无人应。

    地面躺着一团团白色纸巾，桑白闭着眼，手里还抱着一盒抽纸，像是随时要扯出一张来用。

    他收回手，洗完澡进了次卧躺下很快睡着，半夜却被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惊醒。

    房间里没人，客厅里多了两个简易衣柜在沙发旁边，本来并不宽大的空间拥挤了很多。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株枯藤，在干涸的土地上被烈日暴晒，却没有一丝雨露滴落。

    桑白咳嗽两声：“没事儿，家里有药。”

    他推门进来，房间里一片黑暗。

    水也烧到适宜的温度。

    陆慎几天没回公司，今天去难免待得久了些，回来时已经晚上十点。

    他在门外站了会儿，咳嗽声越发剧烈，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却没人搭理他。

    感冒本就容易心烦，见到他只会更烦。

    她快被烤干了。

    他把玻璃杯放床头柜上，用半个胳膊把桑白抱起来，慢慢地喂她喝水。

    他正要发消息询问，听见一声很闷的咳嗽声隔着门传出来。

    鼻塞越来越严重，嗓子又痒又疼又干，还不停想咳嗽，生生把自己咳醒了。

    陆慎把灯打开。

    桑白盖着被子很快睡着。

    陆慎起身走出去打开净水器，顺便拿了扫把和簸箕，把她房间的纸团扫了。

    桑白惊心动魄的咳嗽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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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慎走过去，坐在她床边：“病了？”

    麦子瞥见鞋柜里的男式皮鞋，吐了下舌头：“陆总还没回来啊。”

    麦子喂她喝完药，把她安顿好才离开。

    陆慎：“我进来了。”

    “咳咳——”

    陆慎蓦地起身去敲主卧门。

    陆慎蹙眉，走到桑白门口，咳嗽声停了，可能只是一时不舒服。

    麦子不放心，把她送上楼。

    声音有点沙，像挨饿的小奶猫跟人要水喝，可可爱爱。

    他低声：“等着。”

    陆慎想伸手刮一刮她鼻尖上那颗痣，到底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