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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像刚醒,双眼皮都多了个褶,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桑白这下没再说话了。
*
他像是叹了口气,摘掉眼镜放到床头柜上:“真累了,我守你守到两点才睡,四点又起来哄你,还听你骂了我这么长时间。”
这话说的她很白眼狼似的。
他掀开薄被一角躺进来,自然而然地搂住她的腰:“不困么?”
陆慎“嗯”一声。
他的腿隔着薄被碰到她的,也没刻意收回。
桑白咬唇:“那你——”
“……”
这答案在此刻又显而易见,桑白不敢问,又觉得没必要问。
这话真是暧昧到极点。
他没接这茬,反而问:“旧账翻完了?”
至于为什么抽烟,他没说。
桑白是在陆慎怀里醒来的。
“桑桑。”陆慎声音里带了几分倦意,“我八点还要开会。”
陆慎“喔”一声,身子却没动。
桑白抬脚踢他:“不行,你必须——”
桑白正想反驳,忽然闻见他身上传来淡淡的烟味儿。
他是极度讨厌抽烟的,有一回平鹏身上有烟味儿他都没让他进别墅。
桑白不想被他这么碰着,往另外一侧挪了几分:“我说完了,你回去睡吧。”
桑白刚要踢开他,察觉到他手覆在她小腹上,带来一阵暖意。
桑白更恼了。
什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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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倒没什么表情, 她自己先害羞起来, 懊恼地说:“最后一句不算。”
她说了十几分钟都没停下来的意思,陆慎干脆一翻身躺到了床上。
尔后,像是承诺一般,他低声:“以后我对你好。”
陆慎翻了个身,抬手按掉那一盏小灯,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桑白脸一热,推他:“谁跟你以后,我才不要。”
“我累了,不想动。”
她一惊:“你抽烟了吗?”
他脸落在阴影里, 看不清表情。
既然他自己要往枪口上撞,桑白自然不会拦他,她提了一口气又开始详细数落他的种种不是。
他没钻她被子里,只是床沿那块儿用手撑着躺下,淡声说:“坐累了,躺着听你说。”
陆慎弯了下唇。
桑白这下停了:“你干嘛!”
声音平常,像是他做这个动作是理所当然。
陆慎靠过来几分,低声:“行,以后我多哄哄你。”
桑白脸颊开始发烫。
桑白立刻爬起来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