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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拉好奇地眨眨眼睛。

    “你的朋友……”莱顿一边用金边手帕接住咳出的血，一边用紫水晶般的眼眸担忧地注视着莎拉，“不简单。”

    什么事情？

    “也对，那个时候您年纪还小，记不清也是正常的。我想，现在您也该了解……”

    “总之就是用不上。”管家微微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看到您和夫人平安无事，我便已经好了大半。”

    管家点了点头，眉眼温柔顺从，话语却有些叛逆。

    于她，自然是希望受伤的莱顿先休息一下。但她现在扮演的大小姐，却必须把公爵夫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语毕，似乎觉得这样的话语有些客套疏远，莱顿轻声补充：“那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阿狄索逆着月光跳入窗格，血月的光芒勾勒出修长身形，手中的镰刀上不断滴落虚幻的血滴。深红长发翻飞，拂过他敞开的领口，线条优美的胸肌上攀附着绯红魔纹，犹如从炼狱走出的恶魔。

    “那怎么行，”莎拉忙摆了摆手，“你的伤还没有好。说起来，你有带治疗药剂吗？”

    红发与袍角在风中荡起，旋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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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拉扶着管家坐到床边。

    在她出神的时候，管家已经喂公爵夫人服下了安神助眠的药剂。淡淡的龙牙草和薰衣草香弥散在周围，编织出守护与安定的灵性帘幕。

    ——难道是十年前公爵夫人受伤的事？

    “大小姐不必担心我。”管家空灵悦耳的嗓音沾上少许沙哑，“那些邪灵所能造成的伤害有限，就是……个数太多，为了杀进阁楼，难免受了点轻伤。咳咳……刚才那些水晶，就是邪灵死后的遗骸，收集起来可以作为魔法材料使用。”

    空气再度沉寂下来。莎拉现在还没有睡意，便主动挑起话题：“这些年，多亏了你对母亲的悉心照顾。”

    “那是什么？”莎拉好奇。

    “你还好吗？”莎拉问。

    邪灵的惨叫嚎哭此起彼伏，绯红血光不时爆发，从拱形窗格投影进阁楼内部。

    莎拉努力回忆着书中的内容。但她只是个小配角，关于配角的家庭情况，书中也只是顺笔一提，并没有多么详细。

    似乎察觉到她的疑问，管家温柔地笑了笑。

    ——就算是管家这样的亲信，也不可尽信。她不想因为身份暴露，被送上教廷的火刑架。

    ——火焰施放出内心的压抑，开启了一场杀戮的夜宴。

    “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勤俭持家。”莎拉无奈地扶着莱顿坐稳。

    他俊美的脸颊被阴影笼罩，红眸却如被点燃般熠熠生辉。

    管家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唇角却渗出一丝血迹，颀长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竟是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

    莎拉正想多套点话，阁楼的窗户被从外面推开了。

    莎拉迟疑了一下，没有劝阻。

    莎拉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称赞了一句莱顿的忠心。

    管家色泽浅淡的唇角微微勾起：“谢谢大小姐的关心。”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居然是被召唤出来、同样满身秘密的阿狄索。

    金发管家苍白地笑了笑：“让我先来看看夫人怎么样了。”

    莎拉上前一步，搂住管家劲瘦的腰身，将他接进怀里。出乎她意料的是，金发青年的重量比她想象中轻，像一只美丽而优雅的蝴蝶。

    “夫人没有大碍了。”莱顿的眸色清浅澄净，“大小姐，外面的邪灵还没有散去，请您委屈一下，倚在我怀里休息吧。”

    阿狄索抬起狭长红眸，冷冷地瞥了二人一眼。他反手拉开窗户，在窗棂上支起手腕，纵身跳了出去。

    ——“我用不上这东西，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