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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帕灿金的眸光也遥遥投了过来。

    莎拉后退到礁石的中间，掌心浮现出四团小火球：“再往前一步，我就攻击了。”

    莎拉的瞳孔微微缩起：“你和他有仇？”

    莎拉并不明白这一瞬间冷血动物的想法，只见他竟然顺从地松开手，乖乖退回刚才她用火球划出的界线。

    莎拉那件浅紫色的长裙早已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如今身上只剩下纯白色的单薄衬裙。是以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立刻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被触手绑在身后的双手也用力挣扎着。

    他指缝的蹼贴在静脉上，带来潮湿寒冷的痒意。

    莎拉感觉嗓子有点哑，她轻咳了一声，警惕地打量着人鱼：“……是你给恺撒下的毒。”

    拜帕冷笑：“人鱼可没有腿。”

    莎拉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双手，将手指插/入拜帕水蓝色的长发中，捧起他柔软嫩滑的鳃，将他俊美无俦的脸颊拉近了一些。

    而深海中的怪物永远无法企及，无法像那位该死的人类皇帝一样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这让莎拉对他的恶感减弱了些许。

    睁开眼睛时，浸水的衣裙已经变得干爽舒适，发梢也干透了。

    “那是因为火焰还不够多。”莎拉垂下睫羽，观察着刚才凭空搓出火球的嫩白指尖，“……我的力量还不够啊。”

    “你想获得力量？”拜帕问。

    “放开。”莎拉说。

    拜帕没来由地有些不悦。

    脆弱的人类——拖下水——会死。

    少女紫水晶般的虹膜在深海之下显得越发迷人，眼尾由于海水的刺激泛出淡淡红意，月光色的长发顺着水波轻轻摇曳。

    他没办法时时刻刻吻她，虽然乐意之至。

    “没有。”人鱼游近了一些，“只是因为我憎恨人类。”

    “在自然魔法中，水是治愈之源。”拜帕嗓音泠然，“也正克制火焰。”

    “……人类真是脆弱。”

    远处的海水静谧如镜，倒映出清冷的银月和幽暗的红月。

    火球术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在拜帕胸前的肌肤留下焦黑的印迹。他漫不经心地抬起有着半透明薄膜的手掌，在胸口轻抚了一下，伤痕便全然消失不见。

    人鱼遥遥立于海波间，湛蓝发梢浸润水光，苍白绝美的脸颊在月光下恍如神祇。他身上未着寸缕，锁骨的凹处盈着闪光的水洼，再往下便是紧实的胸肌和优美的腹肌，漂亮分明的人鱼线没入腰间鳞片，又被摇曳的海水吞没。

    他抬起冰冷修长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脚踝。

    很快有触手从海水中伸了过来，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而人鱼带着半透明蹼膜的修长手指，则掐在了她的腰上，将她稍微托举得高了一些。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拜帕空灵优美如鲸歌的声音：

    ——不，她不甘心。

    人鱼低下头，仿佛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莎拉发现她正侧躺在一块礁石上。

    白裙少女的侧脸柔美如一道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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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憋屈地死在这种地方。

    莎拉想反手给他一巴掌，手腕却被拜帕用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

    莎拉瞥了游动在她脚边的人鱼一眼，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刚才就不会被你……”

    触手上细小的吸盘安抚般吻过她的掌心，但冰冷滑腻的触感却让莎拉汗毛倒竖。她看不到这些触手是从哪来的，想要回头，下颌却被拜帕用另一只手给扣住了。

    最后一小串气泡从少女柔软苍白的唇角散去，她的眼眸也逐渐涣散。

    她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瓣，攫取着……人鱼冰冷的气息。

    他咧开薄唇，利齿森然：“是，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