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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海里的时候，莎拉发现洛加的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

    兜头而来的巨浪将她吞没。

    海水混杂着血水濡湿了他额前的碎发，给他的面颜增添了某种阴郁迷人的秀美。

    “拜帕！”

    “我在，”身后传来骑士低沉柔和的声音，“别怕。”

    ……

    精灵王看到莎拉已经安全之后，便再不掩饰眸中的杀意，足尖轻点，踏着坠落的碎石与雪块，以极为轻盈优雅的身姿踏入精灵祭司所在的洞穴之中。

    在窒息之前，她吻上了他的唇。

    梵托用凛风熄灭祭司手中燃烧的引线，单手扼住后者的脖颈，在半空中高高举起。

    水压让她几乎窒息，而疯狂状态的拜帕显然很难意识到这一点，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拜帕好感度 100。]

    眼前的海水变得越来越黑，下沉，眼皮越来越重……少女姣好的肢体在水中舒展，犹如无生命的大理石雕塑，有种沉默而悲伤的美感。

    [恭喜您习得技能：海妖之歌]

    一连串的提示如流光般从莎拉的眼前划过，几乎融入了深蓝色的海水当中。

    人鱼深蓝的血在水中漾开，恍如盛开的蓝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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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根淬毒的冷箭贯穿了他的后背，他用身体生生挡住，没让伤到她一丝一毫。

    [恭喜您习得技能：水箭]

    “莎拉……”拜帕金色的竖瞳染满疯狂，满眼都是她的倒影，“哪怕是一点点，求你把爱分给我一点点……除你之外，人人厌恶我恐惧我，我不该诞生……莎拉，求你救救我……哪怕是……一个幻梦。”

    深蓝的海水包裹住她的身体，气泡从唇角溢出，银白长发柔顺地在水中散开……莎拉挣扎着想向上游，但海浪却仿佛无形的巨手，泯灭了她所有反抗的余地。

    骑士怀抱着少女飘向远处湛蓝的海面。

    “洛加！”莎拉惊喜地呼喊。

    在他们身后。

    “求你爱我，让我明白我的存在并非毫无价值，世上还有人在乎着我，我也可以被需要，也可以被爱……”

    第23章 深渊   我们又见面了

    [恭喜您习得技能：召唤水流]

    “我判处你，”精灵王沉声开口，修长手指一根根松开，“死刑。”

    莎拉刚唤起人鱼的名字，便看到半空中闪起一道雷霆，直直劈向了人鱼。

    莎拉抱住一根浮木，将洛加的手臂搭了上去。但即便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他还是紧抱着那颗“大地之神的眼眸”。

    洛加身上的风衣骤然变形，机关转动，在身后组合成一对黑色的滑翔翼。

    风渐渐大了起来，海水也变得狂暴。莎拉试图拉着洛加往岸边游，但风浪却把他们送向更远的海洋。

    在人影下方的海水中，莎拉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落入一个血/腥的怀抱之中。

    虽然是人偶之躯，不会轻易死亡，但失血过多还是让骑士英俊的脸颊显得苍白得过分。

    “你躲开啊！”

    人鱼谵妄的嗓音带着深海的回音，犹如吟游诗人深夜梦醒的呓语。

    “爱我……莎拉，爱我……”

    甚至，隐约可见半空中一道手握闪电、足踏海浪的蓝色长发的人影。

    *

    莎拉瞪大了眼睛，看到拜帕不闪不避，任由那个人用雷电贯穿了他的胸膛。

    莎拉听见有人在深海中呼唤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