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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不可能送荆寒屿上楼进屋，他得对得起自己划的警戒线。

    雁椿呼吸提到喉咙口，片刻，见荆寒屿眼中露出一分伤感。

    但从荆寒屿眼里映出的倒影是冷静的。

    渣男下不了手。

    好歹跟刑警们混了不少年头，雁椿虽然只是个顾问，但身手还是不错的。

    他要和荆寒屿谈过恋爱，又怎么会有这十年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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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汉得哄着，再喊荆总说不定会把人激怒，雁椿试着换了个称呼：“老同学。”

    但这恶霸到底是他的白月光啊。

    雁椿：“……”

    路虎的空间虽然不窄，但也经不住荆寒屿这种挤法。

    感谢苦难，给了他一个强大的心智。

    他觉得自己看错了。

    但下一秒，荆寒屿说：“谈恋爱的事，你说忘就忘？”

    “老同学，你喝了多少？但愿你明天醒来不会想起现在说了什么。”

    荆寒屿：“骗子。”

    雁椿调整心态，顺着荆寒屿的毛捋，最好能把人给哄消停。

    一口锅炉在雁椿胸膛里沸腾，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像火车那样一边呼号一边喷出白烟。

    荆寒屿眼眶微红，也许是被酒精熏的。

    他是真的很想一拳招呼过去。

    荆寒屿按住椅背的手明显动了下。

    难道不是吗？

    荆寒屿先是造谣，再诋毁他是骗子，还恶霸似的捏他下巴。

    但雁椿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只得报以尽可能温柔的笑。

    两人就这么在车里僵持着，直到荆寒屿腾出一只手，捏住雁椿下巴。

    再混账的人，也不忍心往白月光脸上招呼吧？何况荆寒屿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活脱脱一被骗感情的小白花，他是那欺负小白花的渣男。

    至于哄消停之后怎么办，他暂时还不敢去想。

    他十分欣慰自己在这种时刻，还能保持清醒。

    雁椿后背已经结结实实贴上皮椅，退无可退。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雁椿，“你想说我在发酒疯？”

    荆寒屿捏着椅背，皮革在耳边发出紧绷的声响。

    是什么让荆寒屿觉得他们谈过恋爱？他们顶多算一对关系不错的同桌。

    这一刻雁椿简直要怀疑，当初有病的其实是荆寒屿。

    他清楚记得，在一切奔向不可控时，他忍痛割爱，终结了自己不可能有结果的暗恋。

    雁椿：“你今天喝多了。”

    荆寒屿眼中的失望突然变得更加明显。

    但这不可能，他非常确定，自己在那件事后悬崖勒马。

    第6章 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