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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拿着，也是终端。”

    荆寒屿说着转向雁椿，“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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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屿为是按照市局的采购量提供设备，名单上有你。”

    荆寒屿看了他几秒，那种应对客户的眼神渐渐改变，最后直接牵住他的手，拉向自己。

    他下意识往后抽了一下，荆寒屿却捉得很紧。

    荆寒屿没坚持，却拿出一枚银灰色的手环，看上去和一般的运动手环没什么两样。

    雁椿点头，还盯着显示屏，“嗯，了解。”

    “终端已经分批给大家安装，但你不在，就没安装上。

    只是一分钟，雁椿却觉得过了一个小时。

    雁椿起身，“荆总。”

    他的呼吸一寸寸往上提，手指大概变得很热，但没关系，他知道自己能够伪装得平静从容。

    荆寒屿低着头，一手仍旧握着雁椿的手掌，一手在手环上点触，调试数值指标。

    这声没有后续，是职场人在客气地斥责对方的失礼。

    要现在安装吗？”荆寒屿说着看了看雁椿的手机，“我们的系统安全等级很高，情报不容易泄露。”

    “这套系统还配备有个人终端，可以下载在手机上，也可以与屿为开发的警用终端配套使用。”

    一瞬间雁椿就明白过来，荆寒屿根本没忘记昨晚的事。

    荆寒屿说：“不习惯也可以不戴，但最好随身携带，尤其是有任务的时候。”

    面前一组画面快速转换，耳边是荆寒屿平缓得有距离感的声音。

    雁椿不在市局的这段时间，支队侦破了一起篡改、干扰多处监控的命案，屿为的追踪系统发挥了重要作用。

    这恐怕是他当市局顾问之后，听案件听得最不专心的一次。

    荆寒屿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和昨晚判若两人，“雁老师，你好。”

    手腕触感冰凉，一戴上就闪过一圈白光，像苍白的闪电。

    荆寒屿没松手，顺势将手环戴在雁椿手上。

    技侦组正巧要开会，人全都走了，只剩下雁椿和荆寒屿。

    刚才韩明明就是在跟雁椿展示过程。

    太多次了，他和荆寒屿当同桌时，荆寒屿的声音也总是从左边传来，像一只手正玩着他的耳垂。

    雁椿没接。

    雁椿立即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我就不用了，我不算警察。”

    雁椿正要说不用了，荆寒屿已经笑道：“行，没问题。”

    既然荆寒屿这么说，雁椿马上就可以将手环摘下来。

    不着急说什么，也不着急做什么，只是盯着他的眼睛。

    “荆总。”

    但她到底不是屿为的人，有些地方也只是会用，不懂原理，现在荆寒屿来了，她热情道：“荆总，我们雁老师是个大忙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你给他讲讲？”

    但那冰凉的里侧被他的体温烘热了，他握了两下，没有当着荆寒屿摘下。

    忘了是最好的。

    雁椿的耳尖却在悄悄发烫。

    荆寒屿脱下西装外套坐下时，雁椿想，他酒醒之后，是不是已经把昨晚的事忘了？

    以至于荆寒屿松开他的手时，那些触感还停留在他掌心和指腹，又麻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