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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椿像是听见了一个好笑的形容，不咸不淡地笑了声。

    “你怎么不穿制服？”淡文脸上毫无嫌疑人的拘谨，“你比他们都好看，不穿制服可惜了。”

    还未来得及摘下的手环发出不连续的低响。

    “我凭什么告诉你？”

    雁椿不知道怎么静音，刚才情绪波动，手环感应到了。

    一些零碎的片段在雁椿眼前闪过，他在桌下握紧了手。

    淡文的笑容凝在嘴边，视线移开，“你就是因为那件事来看我啊？嘁——”

    恐惧并未来自杀人本身，那是来自什么？

    叶究还有事，把手机拿回来，“那你自己弄，这玩意儿刚开始不好用，习惯了就好，再不然你让荆总给你弄弄。”

    “我帮你关。”

    你说，我会不会被判死刑啊？”

    雁椿说：“我不是警察。”

    淡文瞳光急缩，却装作不在意地冷笑，“你在说什么？顾问先生，你难道因为碰巧抓到了我，就觉得能看穿我的一切？天真。”

    雁椿停顿几秒才重新开口，“因为你惧怕他。”

    叶究往前探了探身子，“哟，你也戴上了？没静音啊？”

    一个天生具有犯罪人格的男孩，在一个近乎封闭的环境中突然反常，那就是他想起了什么，那个恐惧埋在他心里。

    雁椿面色渐沉。

    淡文却收起笑，神情显露出一分警惕。

    雁椿冷静地观察淡文，“我听说你前几天突然失常？”

    就在刚才，他已经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个年轻的嫌疑人背后还有一个人。

    淡文僵在座位上，眼球几乎都开始振动，但几分钟后，他出人意料地镇定下来，冷笑道：“我的演技吓到你了？看你比其他人好看的份上，我告诉你吧，那天我确实害怕，甚至有点后悔。

    雁椿说：“我知道怎么关。”

    叶究说：“还跟我客气？”

    淡文那阴沉的眼神和笑声浮现在他脑中，这个男孩残忍、扭曲，杀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值得遗憾和懊悔的事。

    “谁刺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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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文愣了下，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躲在暗处分析我的顾问！”

    十年前，他自己就险些成为被影子操纵的刀。

    雁椿不动声色地将叶究送走，摩挲了会儿，把声音给关了。

    “让一个反社会凶手恐惧到发不出声的……”雁椿语速缓慢，“是不是另一个反社会凶手？”

    淡文又恢复雁椿上次见时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雁椿没有亲自审问过他。

    叶究说完就走过来。

    现在继续审，也问不出什么。

    离开审讯室后，雁椿调来淡文的所有审讯记录，以及相关问询资料。

    雁椿低头看了看手环上的即时反馈，淡文的情绪呈一条直线。

    雁椿和刑警们免不了身体接触，此时却一侧身，将将躲开。

    但视频里淡文突如其来的畏惧也不是作假，因为有屿为直白的数据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