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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荆寒屿，他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啾——啾——”

    雁椿却从这平静里看出深重的悲哀和怀念，不合时宜地陷入怔忪。

    不是因为重遇许青成，而是在回忆夹缝中也不缺存在感的荆寒屿。

    “第一次来？”许青成平静地问，看不出什么怨恨，也没有当年的刻骨仇恨，语气像是和多年不见的故人寒暄。

    雁椿不经意地握紧手指：“我一定会找到凶手。”

    许青成注意到墓碑边的花，忽然笑了笑，“应该不是第一次，去年和前年我来的时候，也看见这种花了。

    原本还想多待一会儿，但着实尴尬，雁椿说：“我先走了。”

    雁椿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他那天其实看到了许青成朝自己杀来，也看见了许青成手里握着的刀。

    他平静的眼中掀起了细微的波澜。

    但如果真是玩弄，许青成会在祭日时来看郁小海，但不会有那样的神情。

    雁椿从来没有见过许青成这样狼狈颓丧的模样——即便是亲自将他揍进医院那次都没有。

    再比如许青成想杀他那次，帮助他的不止警察，还有荆寒屿。

    “荆寒屿！”许青成歇斯底里，满眼血红，头发乱七八糟，沾满灰尘。

    许青成先“嗯”了声，雁椿走出几步之后，他却说：“抱歉。”

    他不想和许青成解释太多，现在他们不再剑拔弩张，甚至能够和平地一同怀念郁小海，但这不代表他原谅了许青成。

    但数月后，郁小海死了，雁椿是唯一的嫌疑人。

    许青成有些疑惑地张了张嘴，大约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别开脸道：“挺好。”

    墓园里有许多小鸟，雁椿在一连串鸟鸣中回到现实。

    但他没有躲，他绝望又残忍地想，活该他为郁小海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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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但千钧一发之时，荆寒屿抱着他的肩膀，用后背撞开了许青成，警察的反应也非常迅猛，将许青成按在地上。

    这十年来，他先是配合专家治疗，后来靠着意志力约束自己，很少去想到荆寒屿，以至于有些事被他深埋着，不去想的话，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

    “我在为警方工作。”

    那些记忆里嘶吼和哭喊被风吹散，像林间的沙沙声。

    不过就算不是玩弄又怎样呢？许青成伤害郁小海不假，就算用一辈子来悼念，感动的也只有自己。

    那枚匕首摔出老远，在日光下反射惨淡的白光。

    当年他坚信是许青成玩弄了郁小海的感情，还始乱终弃，后来也从未改变这种看法。

    被揭穿，但好像也不用争辩什么，雁椿说：“是我。”

    雁椿回以冷漠，“嗯，第一次。”

    比如他险些将许青成打残，就算许青成看在郁小海的面子上放他一马，许家难道会善罢甘休？

    警方因为证据不足而释放雁椿时，许青成从人群里冲出来，像头发疯的野兽，张开锋利的爪牙，要撕碎雁椿的咽喉。

    可他竟然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之后还能回到一中。

    “你就一直护着他！凭什么杀人不偿命？你在保护一个杀人犯！”

    他却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一点。

    沉默片刻，许青成声音发沉，“凶手，还是没有抓到。”

    雁椿停步。

    会来看小海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