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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环问：“雁椿，你要去哪里？”

    “航班延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飞。”

    刚才雁椿心里升起异样，见到许青成之后，注意力转移，肌肉痛被他忽视了，现在疼痛醒来，随之醒来的还有荆寒屿给他按摩的情形。

    “你来寰城是出差吗？”

    雁椿难以再待下去，快步离开。

    第16章 尝到了血的美味

    手环每次自称小屿的语气都很喜剧，听见他叫环环，又会沉默或是争辩。

    嘈杂的机场，清亮的女声没有感情地重复着延误信息。

    雁椿坐在咖啡厅，疲倦地揉了下眼窝。

    “飞往骊海市的CAXXXX航班因航线管控延误……”

    手环的黑色屏幕迅速亮起一串数值，“我也有健康管理功能。”

    雁椿拉开出租车的门，“师傅，去寰城一中。”

    手环：“嗯？”

    许青成缓缓坐在墓碑前，在冰冷的碑石上拍了拍，点起一根烟。

    他有马上赶到荆寒屿面前，将以前的事问个清楚明白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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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告诉环环。”

    “处理点私事。”

    此时雁椿还真希望向手环倾诉，但一个语音对答系统顶多让他开心一下，不可能解决他的问题。

    “私事让你不高兴。

    手环这次反应得慢一些，它这种反应也许是更人性化的设计，毕竟机器才能对答如流，人多少会思考，受情绪左右。

    手环突然沉默。

    他乐此不疲。

    雁椿站起来，“算了。”

    说了会儿话，雁椿松快了几分。

    “大不了今天不回去。”

    雁椿用戴着手环的手撑住脸颊，手环往下滑了滑。

    “你明天不是要工作？你肌肉还痛吗？”

    小屿能知道是什么私事吗？”

    雁椿顾不上它，脑中是下午和许青成的对话，和一些高中时的零碎片段。

    别的智能设备对所有者至少称呼一声X先生，这手环当然也叫过他雁先生，但更多时候却是直呼大名。

    雁椿愣了下，“你知道得还挺多。”

    但这十年来，他首要强迫自己习惯的便是克制冲动。

    手环感应到他的焦躁，转过一圈光，那个滑稽的机械音响起：“雁椿，你怎么了？”

    恶意在个人的失去和旁人的拥有中释放，几秒后，许青成说：“抱歉，你看，人性就是摆脱不了卑鄙，我忍不住嫉妒你们。”

    但很快，手环又说话了：“你遇到了不好的事吗？”

    荆寒屿的手掌很热，和荆寒屿那冷淡的气场南辕北辙。

    咖啡厅很吵，雁椿坐在靠窗的角落，没人注意到他在与语音对答系统聊天。

    这时机场广播再次提醒，航班继续延误，有几趟开往骊海的已经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