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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想躲几天，但叶究手上有需要他出力的案子，他只得硬着头皮上。

    当年他只知道自己与荆寒屿意见不合，放弃搞堂表兄不过是因为荆寒屿不想他那么做，而他很有暗恋一方的自觉。

    那天品尝他的血时，荆寒屿想的是和他一样的事吗？

    在寰城遇见许青成、得知荆寒屿可能因为自己没参加高考，都让他不由自主走神。

    这大庭广众的，着实不适合玩一二三木头人游戏，雁椿只得说：“荆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和那些残忍的凶手一样，在计划一次完美的杀人。

    下午六点多，雁椿收拾好桌子下楼，肌肉疼痛影响工作，他预约了一个按摩师。

    荆寒屿挡在他下班的必经之路上，存在感太强，不可能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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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椿以为自己能够倒头就睡，但过度锻炼的肌肉比前一日更疼痛，随之而来的是亢奋和清醒。

    荆寒屿扫了他一眼，“上车。”

    雁椿说：“正要去按摩。”

    荆寒屿：“有事。”

    他不动，荆寒屿也不动。

    雁椿客气地点了个头，“荆总，你也下班了？”

    雁椿：“……”

    职场的狗屁废话，说着都烫舌头。

    后来当很多事发生，他才认清自己是个怪物。

    一中比十年前管得更严，雁椿没能进去。

    他真的很想怼一句“您到底有什么事”。

    这一番折腾，回家时已是凌晨4点。

    雁椿保持微笑，却没动。

    “你还痛吗？”荆寒屿问。

    他那时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与众不同。

    要不是他十年来习惯了克制，说不定已经向荆寒屿问及高考的事。

    他不记得自己今天和荆寒屿有约。

    他想也许这不是“遇上”，荆寒屿是故意在这里等他。

    正因为此，他才不能让白月光沾上属于自己的污泥。

    他曾经毫不怀疑荆寒屿是个正直、纯白的人。

    荆寒屿也在，好在工作时间无需多少私底下的交流。

    但刚从楼里出来，不巧又遇上荆寒屿。

    天亮后，雁椿煮了杯咖啡提神，若无其事去市局。

    今天工作效率不高，或许不止是运动的后遗症。

    手机发来航班起飞时间确定的消息，他只得又打了辆车，回到机场。

    他想虐杀堂表兄，再消除所有痕迹。

    荆寒屿眼神略微变暗，将车门拉开，“上车再说。”

    可记忆却将一个事实砸在他面前——十年前他舔过荆寒屿伤口上的血，十年后荆寒屿做了同样的事。

    眼看刑侦支队一群人走过来，雁椿不想跟他们解释自己和荆寒屿在这儿拉扯什么，无奈上车，却听咔一声响，荆寒屿将车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