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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和荆寒屿在日料店，他多年来第一次失控，事情却没有像他害怕的那样往不可收拾的方向杀去。

    雁椿也立即起身，从后门离开。

    他在荆寒屿的安抚下奇迹般地冷静下来，还问出了忍耐许久的问题。

    他从骊海市赶来首都，就是要跟言叔要个答案。

    但男人身上有的不仅是精英警察惯有的磅礴正气，还有一种厚重的温柔，这让他看上去儒雅温和，不怒自威。

    当年是言叔救了他，给他改变和重生的机会，他的治疗，言叔也跟了前半段。

    警方铺开的天罗地网，终于让至恶罪行伏诛。

    雁椿走过去，不忘寒暄，“刚才的分析很精彩。”

    他身后的投影上播放着仅供内部展示的血腥画面，以及凶手阴森残忍的笑。

    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站在讲台上，穿着警服，身姿挺拔，说话时条理清晰，目光锐利。

    言朗昭手臂夹着文件，站在走廊上等他。

    这样的分析会他参与过多次，每次都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般端坐，听得聚精会神，笔记本记得满满当当。

    他从一个热衷犯罪的变态小孩成为心理专家、刑侦支队的顾问，言叔功不可没。

    荆寒屿认定他告过白，而他毫无印象。

    第24章 “我是怪物的小孩”

    他最最喜欢的人，居然一直这么可爱。

    雁椿不是编内人员，本不能旁听这场分析。

    但因着和言朗昭的特殊关系，他在门口和认识的警员寒暄了会儿，就悄悄推开后门，坐在后排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如果是记忆被消除改变，言叔也许知道些什么。

    但他不笨，知道荆寒屿其实很好哄——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把生气的月光哄好。

    言朗昭笑了声，“听都没听，还精彩？”

    首都，特殊案件及犯罪心理调查中心，一场针对近期侦破的连环灭门案凶手行为轨迹分析正在进行。

    他说：“像以前一样。”

    他心里其实插着一根刺。

    但这次，即便站在讲台上的是他的恩师，他也不断走神，想着别的事。

    雁椿低下头，朝向荆寒屿，耳尖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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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析会还未结束，不过言朗昭的发言已经结束了。

    他也清楚在极端情况下，影响一个人的记忆是不得不做的事。

    “言叔。”

    荆寒屿不像在撒谎，假如不是臆想，那出问题的便是他的记忆。

    荆寒屿没有拍他，珍重地吻了吻他的发顶。

    雁椿心事重重地看向讲台，却什么都没有看。

    几秒钟后，发间传来触感，很轻，带着些微颤意。

    现在的他却看见他并不是单恋的小丑，荆寒屿纵容他靠近，索要他的哄，在他滑稽的讨好下，笨拙地配合。

    可他珍贵的记忆在不知不觉间被清除了，他无法不在意。

    “你可以拍拍。”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哄过人了，几乎忘了怎么哄人。

    雁椿进来时，他就看见了，回到座位后和身边的队员打了声招呼，就快步离开会议室。

    如果说投影代表的是滔天罪恶，那男人代表的就是铁腕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