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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头上散发出江随熟悉的香草味,他在枕头里蹭了蹭,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隔间的水声停了,阮尔似乎是洗好了澡,正在擦干身体,老实人不知为何突然非常紧张,他做贼一样飞快地钻进被子里把头蒙起来,试图装成自己不在的假象。

    阮尔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自己床上多了一大团,饲养员先生想笑又怕惊扰到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水豚,只好忍着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一团。

    他在大概是江随屁股的位置拍了两下,弯着嘴角轻声说:“江随,能帮我擦擦头发吗?”

    装死的水豚闻声而动,愧疚了好几天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赎罪」的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

    江随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摸向床头的吹风机,阮尔和平时一样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床,头放松地后仰着,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吹干服务。

    江随的手指插进他湿漉漉的头发里,轻轻捋顺他的卷毛,吹风机里传出温热的气流,混着空调吹来的冷气格外舒适。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吹风机发出一些轻微的嗡鸣,偶尔还混杂了窗外传来的几声蝉鸣,楼下街坊邻居的交谈声、孩童们嬉戏玩乐的吵闹声都渐渐变得很远,这是如此宁静的、漆黑的夏夜。

    阮尔的卷毛已经被吹干了,但他没有着急起来,而是继续把头靠在江随的大腿上,感受水豚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

    江随放下风筒,把两只手都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摸索着穴位按摩起来。

    阮尔舒服的叹了口气,浑身的经络似乎都被打通,一直紧绷着的头皮也终于得到了安抚。

    这次他没有骗人。

    他说的睡不好,是真的。

    没有水豚抱一个人睡觉的饲养员先生这几天真是格外难受,熟悉的床上只残留着一点点江随的味道,他抱着被深深吸气,像是要把江随本人吸进肚子里。

    这些年里也有过许多次出差在外一个人过夜的情形,可在这熟悉的房间里一个人睡觉却格外难熬。

    他总是在睡前幻想隔壁的水豚抱着被子睡得软乎乎的样子,然后忍不住悄悄摸过去亲眼看看。

    睡着了的江随像一块软乎乎的棉花糖,阮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才能忍住不咬上一口。

    没和人睡的附带效应就是睡前运动也没了,前几一两天还算好过,后面几天阮尔觉得自己快憋成火山,每天夜里偷窥睡觉的水豚时脑子里都控制不住幻想。

    他幻想自己扒开水豚的裤子,把巴掌印在他蜜桃一样的屁股上,玩他的阴囊,把它们握在手里盘弄,他想掰开他的龟头,看着他可怜的用性器潮吹,他想玩弄他小小的乳头,用唇舌把它们玩成成熟的红果,当然他最想的还是扒开他的屁股,找到他股间的小穴,然后狠狠地插进去,戳进他敏感的生殖腔里,这时的江随一定会可怜的哭叫,甚至试图用他那酸软的四肢往前爬——

    他会扣住他的腰,把要跑掉的水豚按回来,将他死死地钉在自己的鸡巴上,然后无视他濒临崩溃的哭喊,一门心思地往他最受不了的地方撞。

    他会高潮,甚至会哭着潮吹,可是他不会停,他要操到他涣散。

    甚至哭都哭不出来,然后他才在他一直抽搐着高潮的生殖腔里成结,射精。

    他想咬他,吃掉他,狠狠地标记他,像一只未开蒙的、长满獠牙的野兽,他也想爱他,亲吻他,张开羽翼呵护他,让他成为永远软糯绵密的糖果。

    可是在这样宁静安稳的夜里,他只想紧紧地抱住他。

    江随摸着阮尔的卷毛大头,后知后觉地发现饲养员已经闭上眼,呼吸也变得悠长沉静——阮尔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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