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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唱没纠结，高兴道：“快过来看，鼓到了。”

    太阳升高些，季升和黄思哲推开地下车库大门。

    演出日那天，接送仍是那辆小破面包车，开车的却换个人。

    十九岁的季升惊奇望着十七岁谢轩铭气得通红的脸，没心没肺伸手上去揉捏：“太阳从东边出来了，我们乖宝宝一句话里居然带了两个脏词，来来，快去和老盛苏苏他们报个喜。”

    季升眨巴眼，没怎么搞懂他的逻辑。

    吉他羡慕：“给我也整个呗，我早想换个名牌老婆了。”

    季升洗漱完，起身发现黄思哲还杵在那，神色难堪。

    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来着……

    “……哈？”

    黄思哲还欲爆发，季升眼疾手快拉住，打圆场道：“练习吧，我想试试新鼓的音色。”

    ……

    黄思哲噎住了。

    “好咯。”叫周无游的键盘手显然习惯黄思哲的日常暴躁，他松手耸肩，“那就只能让小洄打的时候注意再注意不要剐蹭到了。不让卖小洄，我们这些人绑一块，人家老板都不带正眼看的。”

    “我说，对不起。”

    但是黄思哲不懂这个道理，他年龄小，棱角分明，硬是要拉着囫囵的东西分个是非。

    季升低头冲洗残余泡沫，慢吞吞回应，“我尽量。”

    他还未开口，黄思哲先爆发了：“许你妈许，周无游你活在封建时代呢？净他妈说这种狗屁话。”

    这小孩咋回事？

    黄思哲气死了。

    季升无奈极了，他现在身份是黄思哲队友，就算黄思哲什么都不说，他也只能“原谅”黄思哲，不和他计较，何况他现在道歉了呢。

    “你没说没关系。”

    “我听见了。”

    键盘手笑嘻嘻搭上季升肩膀，捏起他下巴：“小洄以身相许呗，这么漂亮一孩子，少说能抵三万吧。”

    键盘吉他嘻嘻哈哈，主唱则杵着脑袋碎碎念：“星系列架子鼓得价格得两万往上走吧。这要是刮着碰着了，怎么赔得起……”

    “噢……”

    黄思哲咬牙，梗着脖子说：“你就说你接不接受我道歉吧。”

    “你他妈不知道拒绝的吗？”记忆里，早熟的十七岁的少年罕见气急，“还是没脑子，昨天不是我及时回来，你他妈可能，不，就肯定出事了。”

    他莫名联想到，多年前自己也遇到过的某个尖锐小孩。

    “好啦。”他温和说，“接受你的道歉，也谢谢你的建议，我以后会尽量让自己有脾气一点。”

    季升本想敷衍两句，却在见到黄思哲脸颊涨红，眼神羞郝认真时，忽地有些出神。

    季升是真的纳闷了：“你还有事？”

    季升把打湿的碎发撩上去，心道认死理瞎操心的小孩就是麻烦，道个歉和告白似的，还要郑重其事确认别人接不接受。

    “别想了。糟糠之妻不可弃，跟你的平价雅马哈凑合过吧。”

    “来了。”主唱打个招呼，诧异，“思哲你生病了，脸这么红？”

    季升无奈看一眼这没正形的陌生队友，心道你们玩键盘的都这个德性吗……

    回忆打住，季升晃下牙杯，抬眸时带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软。

    新来的经纪人姓王，话不多，叮嘱几句注意事项，便闷头驾驶去了。季升瞄一眼他那健硕的手臂肌肉，觉得比起经纪人，这位更像保镖。

    “卧槽，演奏之星！”键盘手蹲在亮的反光的架子鼓前，哈喇子都要落下来了，“老板大气啊！”

    “没有。”黄思哲闷声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