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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酒不是纯啤，里面多少混了点白的或洋的。

    “两杯？”赵文华夸张道，“替人的事从来都是成倍成倍来的，两杯就想买我面子？不可能！我也不是为难你，但少说得五杯，不然你赵哥我也下不了台阶，没法做人。”

    虽然苏镜日常满嘴跑火车，但很遗憾他这次乌鸦嘴成真了。

    镜子里的少年头发散乱，眼睛赤红面色阴翳。

    他上两次喝酒都是度数不到二十的鸡尾酒，烈酒还是第一次尝试。很不喜欢，也不适合。

    赵文华这人，明摆着狗眼看人低。他对季升谢轩铭呼来唤去，言语恶劣地让季升和谢轩铭演唱恶俗的歌曲，完后又开始给二人灌酒。

    季升喝了两杯，赵文华又盯上了谢轩铭，纠缠不休地把酒杯往他面前怼。

    他后退几步，被季升抓住，又挣脱开。

    “没成年——”赵文华冷笑一声，“没成年可以酒吧轮转玩乐队，但不能喝杯酒……说到底就是看不起我，不给面子。”

    季升下定决心，正准备开口道“行”，一手却先他一步伸出。

    谢轩铭没吃晚饭，胃空着，就那一杯酒在胃袋里晃荡，像一团没来由的火，烫得他难受极了。

    季升。

    冷水扑了两三次脸，火烧火燎的感觉终于被压下去。

    “谢——”季升来不及阻止，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喉结滚动，红潮一路从锁骨烧到耳尖。

    “赵哥。”季升假笑着接过杯，他喝酒上脸，耳廓面颊都有些红，却还把谢轩铭往身后藏藏，“他没成年，不会喝，我替他。”

    他终于明白李谭日常是怎么醉成那泥样子了。

    但未成年总归不该被逼尝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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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快些回包厢去，自己不管不顾跑出来，季升不知道要被如何为难。

    两人对峙着，形成僵局。

    他撑着马桶起来，摇晃着去洗手池冲一把脸。

    谢轩铭捏紧酒杯，捂住胃。

    “你别说，这小子长得还这行，娘们样秀气，看着就让人心痒痒。”

    想到季升，谢轩铭清醒些。

    季升已经喝了两三杯，脑子昏沉不清醒。

    有几个瞬间，谢轩铭都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有点酒精过敏，又想自己还真他妈没用，一杯酒都顶不住，害得季升尴尬为难。

    “我去趟洗手间。”他用最后的力量抬手，示意空杯，挤出一句话，跌撞出了房间。

    谢轩铭冷着脸，不接也不看赵文华。

    赵文华不退让地把酒杯又往前压压：“是不是不给我面子。”

    谢轩铭无表情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谢轩铭好受不少，直起身快步往回走，到达门口的时候，他正要开门，忽地听闻里面一阵放肆调笑。

    五杯下去肯定得倒。

    季升笑容灿烂，心中大骂这猪头狗玩意。

    谢轩铭认不大出自己，也没心思认。

    “没有的事。”季升笑得虚假而真挚，“小孩酒精过敏，是真不能喝……赵哥你看这样，我喝两杯，算赔罪，行不行。”

    谢轩铭抱着马桶干呕了好一阵。

    “能行吗？”苏镜质疑，“这些逼人最爱干的事不就是炫耀他们那芝麻丁点大权力，拐着弯的为难人吗。”

    赵文华确实，是个爱为难人的狗逼玩意。

    火烧般的炽热一瞬上头，呕吐和眩晕不停歇冲击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