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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鼓手的基本功好不扎实——”

    季升望着，没由来叹口气。

    颠簸的车程把久远的回忆抖入他脑海，昏昏沉沉中，季升梦见了几年前，他上次参加KUZI节目时的场景。

    王琄，节目发起人，正委婉赞扬着鼓手潜力可佳，被季升高声打断，她很是没面子，转头便锁定了观众席上的季升，不悦地开口：“虽然这位鼓手确实实力有待提升，但是态度很好。但反观这位选手，在导师说话时打断，还贸然评价同为学员的表演，非常不礼貌。”

    本来以为加入公司也就像以往一样闲暇时间去酒吧唱唱歌玩玩乐器，谁知道没半年KUZI就办了个选拔乐手的乐队节目，关注度奇高，好巧不巧李谭找到门道，三两下把自己和季升送了进来。

    接通的麦克把他犀利的点评传遍整个录制现场。

    盛空知本来没这个意向，但是季升坚持，他也就同意了。

    录制现场的镜头锁定到季升身上。

    季升欲哭无泪：“你怎么不早说？”

    台上鼓手：……T T

    门口司机停好车，摁响喇叭提醒。

    盛空知捂住麦，小声说：“节目麦克是全程接通的。”

    季升回头拉好箱子，往门外走去。

    “想都不要想。”

    盛空知：……

    他转身离去，只给季升留下个背影。

    台上的乐队手忙脚乱，旋律鼓点乱成一团，被音响放大后魔音，一股脑灌进所有人的脑袋。

    他们俩正在下面窃窃私语，台上被拎出来批评的鼓手哇一声，哭了出来。

    导师轻轻摇头，台下选手更是皱眉的皱眉，戴痛苦面具的戴痛苦面具，总之都很不痛快。

    这乐队吉他和贝斯实力其实不错，但鼓手水平太差，表演开始十几秒就错拍，后来越打越烂，这才一路带着表演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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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机摄像飘来，盛空知冷汗刷一下下来了。

    这鼓手能在技术这么烂的情况下参加节目是有原因的。

    盛空知气声：“你没问啊。”

    KUZI的录制场所在郊区，路途很是遥远。

    毕业后，李谭找了过来，说自己遇到个发财机遇，攒钱搞了个小音乐公司，就叫青出，想把原班人马都叫回来重组乐队，但苏镜因为电竞训练没法参加，谢轩铭干脆联系不上，李谭左找右找，最终抱着希望过来，问盛空知和季升愿不愿意加入。

    “我知道我自己有很多不足。”鼓手举着话筒，强忍眼眶泪水，“我会努力的，请给我一些时间。”

    导师：……

    季升看着窗外景色由绿林变为高楼再转为绿林，打个哈欠，眼皮下落几次，撑不住沉沉睡了。

    两分钟后，折磨人的体验终于过去，季升松开蹙紧的眉。

    无论出自哪个原因，评委都不得不偏心他些。

    导师发表评价，基本都是委婉打圆场这类的说辞，季升听两句便没了兴致，悄悄伸手拍下身侧盛空知的肩膀，凑到对方耳边，轻轻开口：

    一是他有背景，二是他确实长了一张好脸，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心存怜惜。

    三年前，《乐声为上》录制现场。

    季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