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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些。”盛空知加速上前，一把抓住他，把人掰过来，皱着眉道，“你现在去，除了得罪KUZI高层，还有别的作用吗。”

    盛空知咬牙，忽地降低音量：“小谢可能是自己不想出道的。”

    主持人念出几个姓名，被叫到的选手依次出列。

    “最后一位……键盘手王奇，恭喜出道！”

    季升沉默着，再没说话。

    最后一名乐队成员已经走上阶梯，谢轩铭站在原地，礼貌地轻拍手掌。

    盛空知看他这般失落，心里也不好受，他抬手摸下季升脑袋，低声说：“以后有机会的，我们给青出挣成大公司，谭哥有钱了，让他把小谢签下来，我们组成不限定的乐队。”

    季升对于在红毯上争奇斗艳仍是兴致缺缺，他在意的是出席名单。

    无数观众愤怒咆哮，甚至有激动者高喊“退钱”、“做票”，谢轩铭余光扫去，看到底下有几个年龄不大的女孩捂着嘴，哭了出来。

    季升对娱乐圈里的各类宣传不感兴趣，唯独对演出和录专辑有些热情，可这两样行程偏偏最不为KUZI重视，经纪人一月都不见得提一句，季升问了几次，都得到敷衍回复后也不再说了。

    第一名公布后，成乐团位便只剩最后一个名额。

    主持人抽出卡片，大声念出。

    季升愣住了：“什么？”

    一片喧闹声中，季升从座椅上猛然起身。

    “去找总监、找导演！”季升头也不回大步走着，“小谢怎么可能不出道，他的票绝对够在出道位！我要去要个说法！”

    谢轩铭一出节目就进剧组了。

    “你去干什么？”

    季升沉默了，他感觉血管中的血液一点点冷下来，最后开口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他一起组乐队。”

    他抬眼，不意外地对上了季升震惊茫然的视线。

    杂志拍摄、采访、综艺节目录制、专辑录制、音乐节演出……数不清的工作压在队员身上，季升平均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困得不行，只能在化妆时间和节目间隙闭上眼，抢出些休息时间。

    节目结束后，组成的限定乐队Loptr，开始了不断跑行程的日程。

    自主选择在资本游戏里出局的少年抬眼看向金字塔上朋友，无声笑着和他道了再见。

    谢轩铭会参加。

    镜头依次扫过几位选手面容，他们的神色大多紧张，还带着些渴望。唯独谢轩铭，表情平静，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还没走两步，被被追来的盛空知叫住。

    最后一个出道的乐手将在他们之中诞生。

    季升茫然：“那也没必要拒绝出道啊……是小谢自己表示不想出道的吗？他怎么没和我说？”

    盛空知避开他的视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个电影剧本在接触他，小谢他……可能做出了取舍，毕竟小谢大学也学的是表演，去大银幕上表现确实比参加限定乐队有前途的多……”

    “那我要怎样。”季升踉跄停下，激动冲他大吼，“我要看着小谢被他们黑幕下去什么都不做吗？”

    出道夜一结束，季升一刻未停，跳下舞台就往后台冲。

    摄机机在这位过分沉稳的选手面前停滞片刻，转去观众席。

    “KUZI能给的资源有限，小谢人气虽然够，但也只能压线，而且他定位又和别人撞太多，KUZI之前和他挑明，出道不可能给他太多资源，他也表示明白……”

    最后一个出道位公布，观众席上掀起比刚才宣布季升第二时还激烈的轩然大波。

    谢轩铭冲他笑下，释然又克制。笑意中带点安抚，还有些藏不住的遗憾。

    慈善晚宴。

    快到年末，一个行程让季升提起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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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到底能否高过季升，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