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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手，季升摇晃下，陆浩仁忙上前把人扶稳，小声说：“走吧。”

    于是视线又回到了在场唯一有话语权的人身上。

    要说吗？会不会太不给面子了。

    “不舒服就叫停。”谢轩铭直起身，伸出右手说，“随便说，我在边上。”

    季升接过平板，轻轻揉下胃，不动声色把恶心的感觉压下去，眼前清明些才低头看屏幕。

    “嗯。”季升抓住他的手。

    工作人员自然是不敢拦谢轩铭的。

    谢轩铭用力把他扶起来，陆浩仁上前一步，作接手状。

    “啊，嗯。”季升收回视线，应答。

    季升心中忽地安定了。

    “季洄……季洄选手？”主持人的声音把他唤回神，“你在听吗？”

    他在直播间椅子上坐下，余光扫视四周。

    众人目光下，谢轩铭放过瑟瑟发抖的工作人员，垂眸问：“你可以吗？”

    大概是吸取了第一季“中指门”的教训，节目方也不敢再刻意选出恶评搞选手心态，生怕又出个性格刚烈的，一言不合怼起来，在有前科的前提下，KUZI真没把握在网络舆论上取得优势。

    季升没忍住瞥一眼谢轩铭，正好发现他在看自己，眸色深重。

    谢轩铭站在设备区边角，不可觉察地轻轻点下头。

    他粗粗扫一眼评论。

    谢轩铭又看他一会儿，把人看得脊背发凉才收回视线。

    “来看下评论吧。”主持人尽职尽责地走流程，她把一个平板递过来，“评论都是现场观众发的，我们筛选过了，不会涉及剧透的。”

    两人视线一触，季升迅速垂眼，避开了。

    谢轩铭没撤手，转眼看去。

    可惜了……

    “谁指定的？”黄思哲黑着脸，满心不爽都写面上了。

    他不可抑制地看向某个角落，那里空空如也，又看向自己身侧，同样空无一人。

    视线拉远，往场外飘，曾经并肩坐着的人抱臂站着，身上发出的冷冽气场让场外工作人员噤若寒蝉。

    也确实是隔世了。

    挺真实的评论区。

    他比陆浩仁高不少，低眸看人时压迫感不轻。

    “大概不行……”工作人员为难道，“指定要季洄。”

    季升手指在屏幕上敲两下，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场外。

    《乐声为上》第二季和前一季在同一个拍摄地点，连直播的场所都没变动。季升看着熟悉的陈设，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到直播现场，涅盘的成员都被拦在外面了，季升只能一个人进去。

    “我不知道……”工作人员都要哭出来了，“我就是个传话的……”

    于是第二季给选手的评论，不再是选出来的一条两条，而是一大片字，密密麻麻像弹幕一样飘过去。

    “谢老师。”从影帝手里抢人这事，陆浩仁心里也虚，但他还是坚持发表完意见，“镜头前，导师和学员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不然小洄要挨骂的。”

    季升咳一声，低声道：“没什么问题。”

    陆浩仁往前一步询问：“换个人行吗？你也看到了，我们成员身体不太舒服。”

    黄思哲闭嘴了。

    都是没话语权的人，没必要互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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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升一眼过去，大多数都是夸赞的，偶尔有一两条质疑或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