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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空知和季升从李谭办公室出来，迎面撞上了李谭的弟弟李密。

    盛空知和季升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些光，他们点头，说：“行。”

    李谭挥挥手表示知道，烦躁地又吸一口，狠狠把烟在烟灰缸里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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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区诶！”季升眼前一亮，“发财了啊谭哥。”

    “最近不行。”李谭想也不想说，“等你们解散回来再说吧。现在开巡演，就是给和美娱乐送钱。”

    见两人出来，李密眼前一亮，热络地迎上去：“哎呦两位大明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怎么有时间回娘家了。”

    “一年半。”他微红着眼，狠声道，“你们与和美的合约一年半，还剩不到一年，结束了我们就拿挣到的钱搞巡演，小季打鼓空知贝斯，把苏镜和谢轩铭那俩小子给找回来，我也上去献两手丑，我们从哈尔滨开到海南，开他大半年个月。”

    “和美放假了。”盛空知说。

    盛空知近日总被一个狂热粉丝骚扰，那人凌晨打电话不说，最近还试图跟车，险些把Loptr的保姆车撞了，和美娱乐得知后，把这臭事分给了青出处理。

    李谭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抽一根点上，没吸两口就被盛空知提醒。

    和美娱乐，KUZI合作对象，Loptr乐队的运营公司。

    结算日未到，季升现在连一个嘎嘣都没见着，挣多挣少自然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此刻听闻自己和盛空知居然在短短几个月给青出挣出一栋楼来，惊喜得不行。

    提到这个，李谭脸色阴沉一些：“和美这个看菜下饭的鬼东西，和金莱公司签的协议是允许并行经营、巡演收益五五分，和我们就狮子大开口，八二九一的分配额都好意思拿出来说，吃准了青出没资本讲价。”

    季升在一旁刚皱起眉，就见李密笑着说完“不辛苦”，转头搭上他肩膀，殷切问，“对了季哥，你生日快到了，打算怎么办？”

    办公室内气氛低落不少。

    季升不说话了。

    好在这老弟虽然又懒又废，但在人际交往上还算有点天赋，他在青出待了半年，居然还真出人意料地拉到了一些投资。

    可惜这李密是天生的废物，整日嫌这苦嫌那累地抱怨，对待来之不易的工作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一会儿就被辞退了。李谭没办法，只能把他扯到青出来，给个不重要的岗位，让他挂着玩了。

    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一墙之隔的美好，能好受到哪去。

    季升和盛空知身上有双重合约，与限定乐队的运营公司一个，与青出一个。他们在限定团里的分成，大多都是由运行公司分给青出，然后再由青出在结算日发给两人。

    季升并不愿接近这肮脏的暗河，可现实是他正无可避免地被一步步卷入。

    他出道三两个月，愈发明白娱乐圈的光鲜只流于表面，底下看不见的资本暗潮涌动，碰撞间碎冰残末横飞，残酷显露得淋漓尽致。

    “你们挣得多。”李谭笑，“再加上几个大佬投资，勉勉强强苟进中心区了。”

    “啧啧。和美是真不做人”李密摇头，“赚钱的事搭不着青出，出力的时候倒是想起我们来了。”

    在座三位都是从地下那窄小的出租屋爬出来的，谁不知道从那时起，青出就执着于专辑巡演……现在梦想触手可及，却因为合约利益不得不停下。

    “哦，那可得好好休息下，你们行程我看了，啧，那简直把人当驴在使。”李密说，“对了，你那个骚扰电话，我们已经在处理了。”

    “谭哥，这是室内。”

    季升兴奋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这次回来的目的：“对了谭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巡演，和美那边最近放宽了限制，允许成员单独接活了。”

    李密就是当年造成青出解散的导火索，李谭拿着全部家底把他从高利贷手里薅出来，强硬压着让他把大专读完，毕业出来又到处求人给自己这倒霉弟弟找了个工作。

    “辛苦了。”盛空知礼貌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