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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升沉默听完，最后开口：“是意外吗？”

    匆匆赶到医院的季升攥着病例，被医生平静的三字刺痛。

    赶鸭子上架的巡演行程过半时，医院对季月明的最终诊断出来了。

    个人巡演结束后过两天，就是季升的生日会。

    他们关系相比以前疏远了些，但毕竟是竹马，又是恋人，季升见到盛空知，犹豫下，还是上前拥抱他一下。

    播了两次，都无人接听。

    无论是哪种，季升纳闷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植物人。

    第三次尝试到一半，季升不再想地把电话挂了。

    季升拍了一天广告，休息了半日，又开始奔走于生日会的彩排流程。

    他点开通讯录，打算给盛空知回个电话道歉。

    两人一同低低唱着，一遍结束后又默契地从头开始。

    警察最后说会继续往下查，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事最后大概就不了了之了。

    但怎么说，他最终是扛过去了。

    季升后仰过床，艰难从另一端的床头柜上把双肩包拽过来。

    情绪过去后，季升冷静不少，回头想来便觉得自己对盛空知的态度有些过了。

    两三遍之后，谢轩铭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比起唱歌更像是梦话的呓语，再到最后，呓语也消失了。

    “你有充电线吗？我手机没电了！”季升转头冲浴室喊。

    不知盛空知是到训练时间接不了，还是气坏了不想接。

    和谢轩铭结束通话后，季升找到自己助理，要到谢轩铭经纪人的微信，给他发个消息说谢轩铭生病了，麻烦带点药品和粥水给他，然后退出微信，在床上坐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挂掉了盛空知电话。

    他恍惚地谢过医生，走出房间，恰好警方的电话打来。

    他进门曲洗澡了，季升玩会儿手机，低电量提示出来后开始翻找充电器。

    和警察解释了职业的特殊性后，警察也犯了难，毕竟要从上万黑粉中找到罪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应该……没有。”季升盯着地面，眼中晦涩一闪而过，“如果真的是人为……那大概是冲我来的。”

    “你不是进组了吗？”季升问。

    他发现自己把充电器落在了车上。

    季月明出事那条路上监控离奇地全坏了，因为是大雨天，在场没有目击者，两条路外的摄像头倒是拍到了疑似肇事车辆的面包车驶过，但车牌被刻意遮掩，放大后也看不清楚……

    为了给他庆祝生日，盛空知也特意从组里请假出来，来到商务拍摄现场接季升下班。

    联系的警察语气里带着些内疚。

    季月明的情况稳定，但无论哪个医生都无法断言她什么时候会醒来。

    他最后点开微信，用微信给盛空知发了一句“对不起”，又发了几个哭泣的表情包，当作是道歉了。

    警察沉默一会儿：“根据调查看，更大可能是人为，我们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您母亲，季月明女士平日有和什么人有过节，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巡演还在走着，到最后一站的时候，季升已经瘦了8斤，演出服都空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偶尔还会出现低血糖的眩晕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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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空知在十几分钟后才回复他对应的表情包，季升犹豫下，再没回复。

    “我包里有！”盛空知在浴室中回喊道。

    盛空知没定酒店，晚上便蹭了季升的房间。

    季升听着电话那头逐渐平稳的呼吸声，轻轻问一句“小谢”，没有得到回应后，他悄悄切断了通话。

    “请假了，今天陪你。”盛空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