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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出人意料。

    季升想。

    纸箱里压根没有码得整齐的矿泉水，满满当当装着被血浸满的照片。

    季升一愣，解释：“那时候你在组里拍戏……而且我们……”

    监控拍到了水箱被掉包的时刻，可惜的是掉包的人戴着帽子口罩，全程对着监控死角走，只在调换水箱时露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别说脏话，还在拍摄……”吉他表情难看，不忘提醒。

    季升面色变了，蹲下去摸一把湿润，放鼻尖一闻。

    “报警，再去个人通知节目组调监控。”

    季升想着事走到水箱面前时，涅盘三人正围着箱子蹲着。

    季升往水箱那走，边走边嘀咕。

    “别！”季升来不及阻止，便见那纸箱撕拉一声，摊开了个大口。

    “操！”黄思哲第一个骂出来，“这他妈的……”

    季升妥协：“今天排练结束赔你。”

    “没事，这段肯定剪掉了。”季升倒是很快恢复了镇静，他仔细看着碎片，轻轻摇头，“才出道多久，居然能找到这么多照片剪……”

    剩余三人眼神也变了，黄思哲上手，用力掰住箱子。

    谢轩铭这才心满意足：“给我带一瓶水，谢谢。”

    看到带血的照片，他一下面沉如水。

    季升：“……”

    “确实有过。”季升承认，“这种东西挺常见的，私生黑粉对家粉……极端的会做这种事。”

    17岁的谢轩铭也偶尔会露出这种情绪……

    他身上露出来的任性和自私像不懂事的高二生。

    “季洄不去。”谢轩铭声音冷得吓人，“换个人。”

    那一箱子照片着实吓人，明摆着是冲季洄的恶意，涅盘成员也明白这时候季洄出去不大安全，黄思哲二话不说起身，出去找节目组了。

    刺鼻的血腥味。

    “啊……”季升收回脚，踉跄着站稳，“谢谢。”

    他和谢轩铭一起往下走，没走两步听见谢轩铭开口：“你之前收到过类似的东西？”

    他心不在焉地比对着身影，险些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

    谢轩铭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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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两小时后出了监控室，季升还是不能肯定黑影的身份。

    那时疏离，不是会交流这些的关系。

    谢轩铭也察觉到不对，猛然站起身，三两步来到这边。

    季升立刻起身往外走，却被谢轩铭用力拉回来。

    警方很快过来，把那一箱子东西取回去取证，在结果出来前，季升和谢轩铭先查看了监控。

    “没。”黄思哲脸色不好看，“封了很多层，而且你看这儿……”

    “你没和我提过。”谢轩铭说，语调很冷。

    “看你反应，不像第一见这种恶心事。”

    季升皱着眉看着黑影，不确定地开口：“有一点……但是太模糊了，所以也不能肯定……而且……”

    他手指向箱子一角，顺着看过去，茶色纸箱底端诡异地被浸湿了，露出来的液体浅浅铺在地上，色调腥红。

    照片被剪碎了，腥红的碎片顺着口子滑出来，缓缓摊了一地。

    “还没打开吗？”季升有些意外。

    监控暂停，谢轩铭问季升：“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她居然会亲自动手吗。

    “嗯？”

    成员定睛一看，勉强认出照片上的人是季洄。

    自从谢轩铭揭穿他的真实身份后，便愈发有放飞的趋势了。

    “不只是季洄的。”谢轩铭在身后冷声道，他在那些零碎的照片里看出季升的眉眼，也就更为惊怒。

    倒也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