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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空知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道：“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让你和他见面的，为什么要生气。”谢轩铭否认。

    他看着盛空知，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季升站起身，居高临下道：“你和李谭做的那些破事，我知道，谢轩铭也知道，你让我不往外说，你能阻止谢轩铭不往外捅吗？”

    季升在前台咂舌的感叹中抱着袋子回身，直直走向柜台边一黑衣黑帽的男子，拉开他手臂，把袋子塞入其手中。

    盛空知身体猛然前倾，眼神恳求地盯住人：“小升……之前我是做错了很多事，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我……你现在也发展顺利了，我会让李谭放过你妈妈，你能不能也放过我。”

    他语气平静，却无端带着讽刺意味，盛空知听着不适，但又无从反驳。

    “你不是在生气吗？”季升说，“因为我和盛空知见面。”

    他上前拿了个食品袋，不要钱似的在商品区左捞一把右来一勺，把袋子装得满满当当去前台结账。

    “谢轩铭和我说了你这些年做的事，真的，非常精彩。”季升轻轻开口，“也真不像是知道错了。”

    师傅站在透明柜台里叮当打着糖，花纹漂亮的糖粒落在白瓷桌上，漂亮得不行。

    “别叫他小谢了，别说他，我听了都想抽你。“季升说，”而且我也拦不了他，前世的我或许有能力劝劝，可惜被你们弄死了。”

    出了咖啡馆，他没有直接联系谢轩铭，而是脚步一拐，走进边上一家糖果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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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升从试吃盘里摸一小块糖放嘴里。品着化开的甜味，看着师傅利落的动作，他被盛空知搅毁的心情逐渐好了不少。

    盛空知没注意他的犹豫，只问：“那你们以后，会将之前的事说出来吗？”

    季升说罢，不愿再费口舌，转身离开了包厢。

    季升不说话，只后退一步，背着手看他。

    师傅一块糖打完，季升也终于不再恼火。

    “而且我也沉默太久了，不想再做个哑巴。你们做过什么破事，自己好好回顾，等着来日清算吧。”

    “这……你可以劝劝小谢……”

    “那你当时又何必做得那么绝呢？”季升反问一句，把盛空知问得狼狈低头后才又开口，“我要把我妈带出来安置好，然后找个乐队混鼓手职位，至于谢轩铭……”

    因为他确实有别的事要找季升谈。

    季升有些不解地想。

    “这……”

    两人僵持几秒，谢轩铭稍稍移开眼：“我是有些不开心，但没到生气的程度。”

    “赔什么？”

    “我想应该是有的。”季升自然地说，“虽然我是没什么话了，但你把我叫出来，大概不全是为了续旧吧。”

    “赔礼。”

    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和伪善者面对面坐着实在让人恶心。

    我为什么会喜欢过这样的人？

    “什么意思？”谢轩铭戴着口罩帽子，露出的一双眼不眨盯着季升。

    他捏一下袋子，塑料哗啦响：“别动不动拿糖哄我，我又不是小孩。”

    “小升！“盛空知厉声起，对上视线又弱下去，”我们毕竟多年情谊，何必说得那么绝……”

    “放过你？”季升后仰，垂眸看着盛空知，面上涌上几缕愤怒。

    “什么事？”

    “私生？性骚扰？酒驾？”他不说，季升一一帮他数着说，“你觉得我要不要说出来呢？”

    他停顿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季升眉一挑：“青出派你来打探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