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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其实不必刻意做什么，毕竟您也没有义务为谢先生做什么。”医生话锋一转，“但谢先生作为我的病人，我到底希望他可以早日康复。他这种情况，有信任亲近的人在身边安抚是最好不过的，但季先生您也知道谢先生他家里的情况……”

    季升如坐针毡地待了一会儿，等到女孩在医生安慰下由大哭转啜泣，面前才打开。

    “季先生，请坐。”

    “谢先生同意的部分可以，谢先生不同意的部分，不行。”

    大概率不会发生什么喜闻乐见的事。

    “那他这个情况，严重吗？会出现……什么极端想法那样……吗？”季升往前挪下椅子问，“这个可以说吗？”

    “可以。”医生说，“谢先生目前的情况稳定，只要按时服药，保持良好心态，正常作息，就不会出现什么状况。”

    “什么适不适合的，都是矫情！现在的小孩真是脆弱的很，一点都体谅父母，像我们当年……”

    “哦……”季升点头，问，“他是什么病？抑郁症吗？”

    季升向前两步坐下，嗅道谢轩铭香水的草木味：“您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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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开门，兀然发现谢轩铭就在门前，进门的位置。

    “这部分谢先生不愿说。”医生微微颌首，“大概是怕您担心。”

    一直垂着头的女儿忽然大哭起来：“又不是我想得病的！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怪我……”

    “我尽量。”季升起身，“我大概明白了，谢谢医生。”

    “……心理医生能把与病人的谈话转告其他人吗？”季升有些怀疑。

    谢轩铭怎么还没出来。

    声响激得季升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门，耳后传来医生平和声音。

    季升沉默地听着医生娓娓道来。

    季升转回头去，医生和蔼对着面前空座比个手势。

    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

    “嗯？”季升茫然，“我和医生……聊什么？”

    “这位女士，您的女儿不适合听过于激烈的言论，请您……”一旁医生试图劝阻。

    “其实您也不用刻意做什么，陪在谢先生身边就可以了，如果能在他情绪失控时安抚几句，那再好不过。”

    不是谈两句吗？

    “谢先生经常和我说起您。”

    很不巧的是有，更不巧的是次数还并不少。

    “这样……”季升垂下眼，在心中默默回忆近些天有没有惹谢轩铭情绪失控。

    “他想和你聊聊我的情况。”谢轩铭轻描淡写说，“我说我没问题，看你。”

    医生最后说。

    季升闭眼默叹一声，心道造孽。

    他犹豫下，最后没有问出，如果自己做出让谢轩铭受伤失望的选择，会产生什么后果。

    季升皱下鼻子。

    “……”季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那我应该怎么做？”

    季升一下站起来，谢轩铭拿着病例走到他面前问：“你想和医生聊两句吗？”

    女孩尖锐的哭声震得季升一阵阵心悸，他收回视线，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季升进了诊室，谢轩铭在外面把门关上。

    “季先生，我之所以找你谈话，是因为在谢先生的潜意识里，你是非常重要的人。如果说重一些，你有能力左右他的心理状况。”医生严肃道。

    “这样……”季升说，“那聊呗。”

    季升本能回避得知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