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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僵持会儿，放弃地松开，手往下捏住毯子，往上拉扯盖住脖颈。

    不久前，苏镜质问道。

    “啊？”林思霁是真的惊讶，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认真的？”

    刚刚拍摄完的一幕是吻戏，他一喊卡，镜头内两人迅速分开，化妆师上前给女演员补唇妆，谢轩铭则谢绝，径直向监视器这侧走来。

    “卡！”

    脑内被无数片段占据。

    “啧。”谢轩铭耸肩。

    谢轩铭低着头，听见不远处镜头咔嚓作响。

    “荧幕初吻可算是送出去了。”林思霁笑道，“休息一会儿接下一幕，场景跨度有些大，记得调整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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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补妆？”人到面前，林思霁眼也不抬地问。

    他烦躁地皱眉，压抑下对那侧竖起中指的欲望，吐出口长烟。

    甚至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好演员对导演来说是稀缺资源，林思霁能拍着胸脯保证，这部电影上映后，谢轩铭将接到数不尽的邀约，他只需坐着慢慢选本就好。

    但令林思霁意外的是，谢轩铭给出了与预料中截然相反的回答。

    谢轩铭卡着季升喉咙，眼神看不出情绪地暗着。

    尼古丁入肺，谢轩铭勉强安定些。

    那些来自过去的回忆……谢轩铭觉得自己大概一辈子都无法与它们和解。

    但无论是欲望的疏解还是烟瘾被满足，都无法真正排遣心中郁结。

    “偶像剧。”

    “你知道如果有选择的机会，他不会继续留在你身边的吧？”

    “不用。”谢轩铭看一眼监视器，“这条过了。”

    他刚才干了很过分的事，但出乎意料地并不后悔，也不后怕。

    林思霁虽是随口一问，但心中却笃定谢轩铭会继续进军电影界。

    他与谢轩铭年龄相当，在各自领域又优秀得能让对方敬佩，拍戏这段时间也算混成半个朋友，对话相处很是轻松。

    “好。”

    小臂肌肉绷紧，谢轩铭手微微用力，手背崩出青筋，手掌却依然温和无力。

    腰弯得有些酸了，谢轩铭探身从前座抽柜摸出烟和打火机，解锁车门，起身出去了。

    他抽出一支烟，靠着车门点燃，长抽一口。

    林思霁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块和田玉即将将被雕成海绵宝宝。

    “我打算去拍电视剧。”

    坐在监视器旁的林思霁喊一声。

    正事说完，林思霁神色放松些：“感情戏拍完，就进入收尾阶段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继续接电影，还是演电视剧？”

    “电视剧？什么电视剧？”

    林思霁是编导系一名大三学生，目前在拍摄处女作电影，虽然资金和人手都不是很足，但好在演员状态都在线，尤其是男主谢轩铭不似新人的优秀表现，即使是完美主义如林思霁，也不得不赞叹其在演技上的高超天赋。

    眼下这部处女作，故事性和完整度都无可挑剔，谢轩铭的演技更是画龙点睛，使得这部作品即使从专业视角审视也无可挑剔，属于爆演员还爆导演的好片。

    “嗯。”谢轩铭的表情不似开玩笑，“来钱快，轻松，还有自主权，挺好的。”

    医生和他说，情绪比起憋藏，不如发泄。

    两年半前

    “你倒是自信。”林思霁笑笑，盯着监视器，把刚才一幕仔细回放一便，才满意起身，“吻戏不错，挺深藏不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