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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升摸摸鼻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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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季升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低头看一眼时间，快两点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告白了吗？”季升垂着眼低声说，“但是好像还没说过这句话。”

    “很晚了。”

    “真的。”谢轩铭低眸看着他，“别蹲着了，时间不早，洗漱下睡觉吧。”

    呼。

    “嗯。”谢轩铭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

    表达喜欢吗……

    季升回应一声，也起身，把卡放回柜子里。

    “工作没做完。”

    谢轩铭未对此做出什么回应，季升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谢轩铭。

    “那有吗？”

    季升长出一口气，积蓄在心中的紧张随着告白的话语渐渐散了。

    “……”

    “你这是什么企业级理解……”苏镜显然没想到自己一通胡言乱语，不仅没能劝季升想开些，居然还起了反效果。他气得够呛，就要开口骂醒自己这个恋爱脑的朋友……

    “？你懂什么了？”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顿一下声音又低下去，“你还在生气吗……”

    “嗯？”

    季升长出一口气，手指无意识敲敲地面。

    季升推门进去，谢轩铭仍坐在书桌前，维持着几小时季升拿卡离开时的姿势。

    “没有。”谢轩铭终于开口，他似乎很短促地笑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无表情，“不是说过吗，我没那么容易生气。”

    他又躺了一会儿，手一撑，从地上站起来。

    “挺多的。”谢轩铭终于被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没意义对话引得抬头，“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季升站在门口问出一句废话：“怎么还没睡。”

    “晚安！”季升知道苏镜的德性，自然也不打算给他留发挥空间

    谢轩铭停顿一下，合上手中资料：“马上睡了。”

    说罢，他先一步后推椅子，站起来。

    他把一叠纸放书桌一侧堆好，没立刻起身，季升犹豫下，过去站在他身边。

    “哦……”苏镜的话虽然可能是信手拈来的胡扯，但季升仍是从中抓住了什么东西，“谢谢，我懂了。”

    他忽略苏镜愤怒地咆哮，干脆利落挂掉了。

    “剧本。”

    谢轩铭已经先一步收好桌面，站在门口。他手搭在开关上，等季升出来后关灯。

    谢轩铭的目光随着他一同下去，季升由高到低，眼睑低于谢轩铭眼神海拔，俯视角度看过去脸很小，眼角的痣在光影里一晃一晃的醒目。

    季升关灯，拿好卡从地下室出来，不意外地看见书房灯还亮着。

    “在看什么？”

    谢轩铭抬头，等待他的回答。

    季升走出房间，在门口处刹住脚步，有些不甘心地仰头：“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嗯？”谢轩铭发出一声单音。

    季升敲敲门板，房内不高不低传来一声“进”。

    “网剧那个？”

    “是因为没有表现出很喜欢谢轩铭，所以他才会这么想，我得在主动一点。”

    季升原地不动两秒，觉得这样一高一低说话不太好，便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