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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您的电话。”助理在门口无奈道，“林思霁导演的。”

    “公司没收了季洄的手机？”谢轩铭声音冷如冰渣。

    “没有。”助理几近窒息，但他也是个聪明的，害怕之于也猜测出这是联系不上季洄了，补充道，“这个点季洄应该还在直播。”

    “你们公司挺有手段的，联系到金莱搅混水，不过方法倒是十年如一日的老套，用一个绯闻压另一个……公众倒也不腻。”林思霁啧啧称奇，“公关部也是大胆，冲着金莱招牌艺人杨焱去，倒也不介意对方与你那小情人一般都为男性……幸亏我从中作梗，轩升这才换了目标……”

    苏镜知他内心不如表面这般波澜不惊，伸手拍拍肩膀，言简意赅道：“加油。”

    谢轩铭未再回话，两秒后，房门大开，谢轩铭顶着乱发，接过助理手上手机，头也不抬将门甩上了。

    门口助理比他更不愿打扰，恨不得他一觉睡到明晚七点，颁奖礼开幕。

    一通重复数遍的流程过完，没睡意都给唠叨出几分睡意，一挨着酒店床，谢轩铭立刻陷入睡眠。

    “出什么事了？”谢轩铭加重语气。

    又补充，“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站你这边。”

    动作过于迅猛，助理一下没反应过来。

    在门口蹲着抓头的助理刷一下站起，见谢轩铭风雨欲来的神色心中哀鸣命不久矣。

    “……”苏镜看他表情平静，感叹道，“虽然你操作真的下饭，但心态是真的适合打职业，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可比我队里那些有点风吹草动就哭哭啼啼的新人强多了。”

    奈何打来电话的人是个大导演，助理怠慢不起，冒着惹怒谢轩铭的风险，也必须通知到位。

    又是一局游戏结束，直播短暂终止，季升手从键盘上放下，微微活动手指。

    他这一觉并未睡到天亮，莫约四五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助理怯生生在外问：“谢老师，睡了吗？”

    谢轩铭无心降罪，判他缓刑。

    三个未接电话覆盖住底下消息，谢轩铭匆匆扫一眼，回拨过去，接通后还未开口，就听那侧林思霁懒洋洋道：“恭喜你，成功出柜了。”

    他这一句，一下把谢轩铭“最好有大事要说”的威胁怼回去。

    谢轩铭浅眠，但有起床气，语气很不好地问一声“什么事”。

    门哐一下开了。

    “准备重新开镜头了。”助理的提醒让两人稍微松懈的神经一下又绷紧。

    谢轩铭没心思听完他洋洋洒洒的口头作文，挂断，转而拨给季升。

    “再次开播就到读评论环节了。”一旁苏镜提醒他。

    “我知道。”季升说。

    刚睡醒的大脑不清醒，谢轩铭当机两秒，危险感和不妙感率先督促他开口质问：“出什么事了。”

    “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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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轩铭面色又沉一成，暗得像风暴将临的深海夜色。

    他说玩笑话活跃气氛，季升也配合冲他笑笑。

    “对。”既然已经被拆穿，助理半是破罐子破摔半是将功赎罪道，“公关部让他通过直播回应表态。”

    他站在门口瞠目结舌一阵，抬手又放下，最后没敢敲上。

    但再怎么回避，最终还是到了要回应的时候。

    对于他的一头雾水，林思霁不意外地笑一声：“你果然不知道。”

    直播已经进行了四个余小时，两人坐在电脑前一刻不停打游戏，季升似乎看不见满屏询问的弹幕，苏镜便也随他装聋作哑，除了感谢礼物外闭口不谈其他。

    打不通。

    “那先谢谢了。”季升微略放松，冲他一笑。

    他脸彻底黑了，转头往外走。

    林思霁没有逗疯狗的习惯，他见好就收，一五一十把国内舆论和他说了，细致到轩升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