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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帝还看得见自己？

    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句。

    说完，里面久久未传出回应。

    越往里，雾气越浓，依稀遮盖了他的视线。

    ……

    而恰在此时，里面再度传出一声入耳。

    褚朝安发现，只要是在冥帝这，系统显现的那个绿色栏框的进度条总能发挥大作用，好叫他判断对方的所在。

    这么多次，他已经能看出不少，比如这白雾缭绕好似冥帝的本体般。

    即便眼中逐渐被层层白雾遮蔽，褚朝安动作仍是不紧不慢，从容自若的入内，他正色道：“属下进来了。”

    褚朝安看到蒸腾的白雾近在眼前时方才停下，“属下见过冥帝。”

    难怪当时前往暗域时，会由听诩提着金丝鸟笼，原来是这样。

    这话是事实，而且在他替病患看诊时，亦需用到望闻问切，并不止用到眼睛。

    又一声响起，褚朝安接着把冥阴石拿了出来，遂听到冥帝道：“你没用、”

    离进度条的不远处站定。

    褚朝安容色沉稳，不疾不徐继续道：“属下璇离，见过冥帝。”

    继而是一声极浅的笑音传出。

    褚朝安单独入内，脚步平缓，向着进度条指引的位置而去。

    冥帝：“还挺敏锐。”

    “你将它重新锻造过。”

    褚朝安一滞，这是他第二次从冥帝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绕着一座空池走去，空气中飘荡着丝丝缕缕清香，像是清晨朝露中夹杂的水汽，扑面而来，很淡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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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想，褚朝安往幽池中而去。

    这一次，于褚朝安的尾音消散之际，伴随着袅袅雾气，冥帝的声音从里间传了出来。

    ***

    “原是如此……”

    或许是褚朝安猜错，可要在这浓雾中看清他，于冥帝而言又有何难。

    褚朝安刚这么想着，继而心中失笑。

    冥帝在幽池的最深处。

    回完这声，褚朝安便想说起冥阴石一事。

    仅是一刹那，冥帝便是觉察出此刻于褚朝安手中的这块冥阴石，较之先前交给褚朝安的那一块，其中似乎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闻言，褚朝安淡淡笑着，从善如流的接口：“属下有时炼药也多凭五感。。”

    褚朝安点了点头，“是，现今冥阴石已能容纳瘴气，并能将之转化为鬼气了。”

    顿了一秒，褚朝安应声：“是。”

    “进来。”

    但他并未说完便已止住。

    听诩这次竟留在了外面。

    “璇离。”

    闻见冥帝传唤，褚朝安也不作迟疑，抬步便入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