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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越界。”

    默了默，他淡淡笑了笑，沉稳开口：“若是属下没有看错……钰白应是少了四魄吧。”

    待他转头看去，就见钰白跟了上来。

    怎么可能会自己想过来。

    莫名的，褚朝安心下又升起一股不确定的情绪来。

    似乎每次只要在冥帝这里，他总能轻易便动摇本心。

    末了，他又看向立在一旁的钰白，后者仿若无知无觉的木偶一般。

    真是对方想跟着自己？

    ……

    真如冥帝所言。

    冥帝并未说什么，对他摆了下手。

    但叫褚朝安一惊的事，他竟听到了略显沙哑的少年嗓音，似声带有损般，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直到褚朝安离开药庐。

    冥帝扫一眼灰发少年，“你想跟，那便跟吧。”

    不似否认，更不似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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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褚朝安第一次听到钰白开口说起、除了那句如同设定好了一般的‘主人在幽池’，以外的话。

    闻言，褚朝安滞了滞。

    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暧昧徒生，好似那个‘他’其实应该是‘我’字一般。

    却听耳旁有浅笑声响起，冥帝道：“他想跟着你。”

    话音落下，钰白的身形晃了晃，转而消失。

    ***

    褚朝安想不通。

    这话他之前就曾在幽池外与听诩说过，此时道出的言外之意不必多言。

    对于此事后者知晓得一清二楚。

    ·

    是他自己想要跟上来的吗？褚朝安不由想到。

    如果不是知道，钰白缺少四魄，他险些都要信了。

    褚朝安怔了下，嘴唇微抿，倒也没有撒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褚朝安耳尖微动，在这一瞬，方才抿起的嘴唇，此刻更是绷成一条直线。

    褚朝安是在即将离开冥界时，发现身后有人追上来的。

    褚朝安再度朝钰白看了过去。

    “跟、”钰白浅淡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张，“你。”

    “你怎么、”褚朝安立时便想问他，然而想到后者并不会给出回答，话音就止住了。

    褚朝安动了动唇，却也不再问，接着他想到什么，便提到：“先前曾与慕容公子有约，属下正准备前往修真界。”

    上次慕容焕出现，冥帝也是在场的。

    但见冥帝说罢后唇角微挑，语气间听不出任何玩笑意味，“他自己想来的。”

    一句简单的‘他想跟着你’。

    听到这番话，冥帝并未多做解释。

    钰白根本就没有思想。

    像是察觉到褚朝安的心思似的，冥帝微微掀起眼睫，银眸望向他，“你不信？”

    但冥帝若是无事，又因何会谴钰白前来他的药庐。

    沉寂半晌，只听一道微不可闻的嗓音于房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