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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只是一个假设，都让赫淮暴戾不已。

    陆盐的口气非常严肃。

    他知道omega的腺体脆弱，但不知道这么脆弱，赫淮正后悔咬陆盐好几次时，却看见对方的双肩小幅度在抖动。

    “现在的实际情况跟这个也差不多。”陆盐说，“我是omega的事不能暴露，所以你不能这么……缠着我。”

    “而且床事会让alpha过度亢奋，精神很容易出问题，严重的话可能会患有应激障碍，再也不能勃-起。”

    不知足是因为，他想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月两次，他想跟陆盐组建一个家庭，成为合法伴侣，在家里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不禁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你身上什么味儿？”omega的语气隐约透着不悦。

    赫淮从身后环住了陆盐，轻轻吻着他腺体上的咬痕，嗓音温柔的能掐出一把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这么缠着你？”

    见陆盐果然在笑，赫淮也跟着笑了，他将额头轻轻抵在陆盐的后颈，“你刚才说的是假话，你吓唬我。”

    沉默了许久，陆盐最终说，“顶多一个月……两次。”

    赫淮没跟陆盐讨价还价，因为他还没让他的omega摆脱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他还不够资格。

    他无法想象，星盗们发现陆盐omega的身份，会不会这样对待陆盐——给他注射催发剂，把他当货物一样卖掉。

    他张了张嘴，又想说，只能在发情期的时候可以。一个月一次。

    这次陆盐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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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omega，有些是花钱从星盗空间站买回来服务的，有些则是从被抢的星舰上，直接掠回来强迫他们。

    赫淮看着陆盐后颈的咬痕，因为是临时标记，信息素的印记很轻，过不了多久就会淡下去。

    知足是因为知道，这已经是陆盐最大的让步了，他没说以后各自打抑制剂这种话，赫淮太知足了。

    “不然呢？”陆盐瞥了赫淮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徒留alpha一个人震惊呆滞。

    赫淮回来没引起陆盐的注意，倒是他身上的气味，让陆盐的眼睛从书里拔出，面无表情地瞥了眼高大的alpha。

    眼睁睁看着陆盐后颈的信息素印记越来越淡，却又不能再补上，赫淮的心情躁郁了一个下午。

    为了不暴露巴塞罗号的位置，会蒙上omega的眼睛，给他们注射催发剂，让他们时刻保持在发情期。

    “你知道吗？AO每个月一次床事是最健康的生活，超过这个次数就有可能会导致omega腺体脱落或者外露。”

    “你……在骗我是不是？”赫淮很快反应过来，探身去看陆盐的表情，“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

    在他二次分化的时候，陆盐后颈被咬伤，这么巧合的事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陆盐不能保持信息素印记。

    不过再怎么仿真，机器人也比不上真正的人类，星盗们会不定期带回一批omega，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陆盐想说，以后都不能，到发情期大家各自打抑制剂，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科莱昂说话算数，赫淮杀哈雷这件事不了了之，他伤口痊愈后，又开始出任务，没人再提这件事。

    看着那些没有正常神智，受信息素支配，只追随原始欲望的omega，赫淮面色冷如冰锥。

    赫淮愣了愣，“……真的吗？”

    在即将克制不住汹涌狂暴的戾气时，赫淮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斥着各色气味，令人作呕的房间。

    陆盐收敛了笑，眼底还残留着余温，“吓唬你怎么了？”

    他们俩在安全囊上待了三天，在燃料损耗完之前返回了巴塞罗号。

    现在的科技已经研发出超仿真伴侣机器人，为了满足alpha的需求，这类机器人甚至还装着人工腺体，后颈也会释放信息素。

    赫淮脱去衣服，上床揽住陆盐，也心满意足了，正要睡觉时，陆盐突然开口了。

    回到杂物间，陆盐正拿着一本机甲类的书籍在看，他刚洗了澡，气息干干净净，冲淡了赫淮眼里的阴鸷。

    赫淮既觉得知足，又觉得不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