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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坐下，纪淮拿起手中的果汁杯和他撞了撞，何嘉抬脸，见到纪淮带着笑的表情，他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纪淮拧着眉头看他。

    等纪淮考上清华，他就算完成这个任务了，就得从这个世界撤了，哪还有他跟纪淮一起上大学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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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考到北京来吧。”

    他侧头看了何嘉一眼，见何嘉正握着烟盒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没脾气地叹了口气：“抽吧。”

    何嘉一愣，笑：“对对对，祝咱们都能金榜题名！”

    纪淮：“……什么歪理。”

    他无奈地把练习册收到背包里，说了句谢了，然后问何嘉：“你想考哪个大学？”

    “什么？”

    何嘉把烟叼在嘴里，打上火，惬意地喷出一口烟雾。

    “真是清华，”何嘉特别认真地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上清华。”

    纪淮停住脚步看何嘉，何嘉从背包里抽出两本崭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交到他手上，殷殷叮嘱：“好好学习。”

    何嘉含糊地应了一声。

    走着走着何嘉突然嘴痒，他从裤兜里摸出包烟，问纪淮：“为了庆祝你生日，我能来一根吗？”

    纪淮：“……”

    然后突然一拍脑袋：“对了，差点忘了，我有生日礼物送你。”

    何嘉有点迟疑地问：“你不喜欢清华？或者你不喜欢北京？”

    他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突然伸出手，抽走何嘉嘴里那根烟，叼在自己唇边吸了口，然后被呛得直咳嗽。

    这一顿饭并没吃到太晚，赶在公交地铁末班车前就结束了，学生们各回各家，留下家比较近的何嘉跟纪淮一起走路回去。

    “啊？”

    纪淮看何嘉一眼：“我过生日，你高兴什么？”

    “清华。”

    纪淮：“……”

    纪淮：“……”他又懒得理何嘉了。

    大家都还是学生，还都是高三的学生，自然不能喝酒。何嘉用橙汁代酒，诚心实意地祝福这群孩子：“祝你们学业进步，前程似锦，都能考上最好的大学！”

    下面的人起哄：“何嘉！你应该说‘祝咱们’，而不是‘祝你们’！”

    “不是，挺喜欢的。”纪淮沉默半晌，然后说道：“北京好学校挺多的，我们可以选个别的。”

    何嘉连连摇头：“别啊，你天生就是清华的料子，清华没有你纪淮，万古如长夜，你不上清华，舍我其谁！”

    纪淮不住往下抖着自己身上的彩带：“你们这是究竟买了多少啊？我都快被淹了。”

    乱哄哄的气氛让何嘉开心极了，他笑容满面地拍纪淮的肩膀：“兄弟，18岁生日快乐啊！”

    “这不是高兴嘛！”

    何嘉嘿嘿笑：“你就是打个嗝，我都高兴！”

    “……说点实际的。”

    何嘉笑呵呵地给他拍后背：“我的烟劲儿大，你第一次抽烟肯定受不了……怎么眼泪都咳出来了，赶紧擦擦。”

    何嘉还记得当时纪淮说他成年后才能开始抽烟，这包烟他一直习惯性的装兜里，倒是一直没抽。

    等到了两人要分开的十字路口，纪淮把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何嘉。”

    他说：“只不过我肯定是上不去了，我的成绩再努力也就那样了，不如你帮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