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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温纵略有些窘迫地道了谢，拿了内裤赶紧关上了门。

    “好，谢谢景曜哥。”温纵红着脸道了谢，小心翼翼地目送着他进了浴室。

    “他卖的药？那多了去了！”曲裕说,“不过这……我们警方的案件资料不能对外的，我只能给你说个大概。”

    “你今天不是被摩托车撞了？”谭景曜淡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时瞥见了对方被浴袍半遮半掩的一片青。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时，谭景曜下车去买了一瓶红花油，一路拎着袋子到了酒店。

    刚被撞的时候，温纵还没觉得有什么，但他也知道这副身体比较脆弱，稍微磕磕碰碰就是一大片青。刚刚洗澡时，他只注意到小腿上一片青，没去碰还不觉得疼，这会儿谭景曜替他按摩起来，疼痛感慢慢加强，他忍住不出声，却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你们……先回去？要不要我让人送你们一下？”曲裕估计真要审问起来，一时半会儿肯定结束不了，谭景曜他们大概率也不会一直坐在这里等。

    片刻后，温纵披着浴袍走出来：“我好了，景曜哥，你去洗澡吧。”

    “嗯。”

    谭景曜听到他叫自己，把一次性内裤递上前去：“给。”

    “具体的不清楚。”谭景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条手机上的录音。

    “超哥”本名严大超，初中辍学之后就经常闹事，在警局里三天一小蹲五天一大蹲是免不了的，但因为没犯过大事儿，只是特别浑，所以坐过牢的时间都还不如钱祥一个卖淘汰药的久。

    曲裕听完了，面色凝重：“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叮嘱他们好好审问。”

    眼瞅着温纵的苦瓜脸舒展开，谭景曜又按摩了一会儿，换到了另一条腿上。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说完，谭景曜手法熟练地替他按揉起来。

    曲裕迟疑地点了下头，猜测道：“我感觉……你们好像想知道的不是严大超的事，想知道的是他卖的药？”

    “我们打个车就好。”谭景曜说完，与温纵一同离开了警局。

    两人都没带换洗衣服，要洗澡也只能潦草地冲一下，酒店里有一次性的内衣卖，温纵在洗澡时，谭景曜叫了酒店服务让人送来了两条。

    “我去洗澡了，你等它差不多干了就睡吧。”

    “等一会儿。”谭景曜冲温纵招招手，“过来。”

    曲裕对“超哥”早有耳闻，对方是崇得县出了名的刺头儿，在他刚来崇得县任职时，还被上一任局长特意提醒过。

    全都弄完后，谭景曜手掌上尽是红花油，不凑近了都能闻到很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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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谭景曜微微颔首。

    谭景曜拉过他的手腕，让他坐在了床边，然后蹲下了身。

    曲裕愣了下：“超哥？那不就是咱们这儿的一个刺头么？”

    曲裕哽住，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下文，只好道：“那有什么新消息了联系你。”

    温纵听到录音里正是晚上钱祥那些求饶的还有交代事情始末的话，很是惊讶地看着谭景曜，明明两个人一直待在一起，都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录的音。

    撩开浴袍下摆，谭景曜半跪在地上，把红花油倒在掌心，对着伤口的位置敷上去。

    温纵洗完后，裹着浴巾把浴室门开了道缝：“景曜哥……”

    随着红花油渐渐抹开，疼痛感逐渐变弱，青了的地方火辣辣的，舒服了很多。

    “就是一些官方淘汰的激素药和过期药品，很多人图便宜就在他这儿买。而且你还别说，有的人吧,用习惯了一种药，尽管知道那药对身体伤害大，但还是一边嚷嚷着‘是药三分毒’，一边找钱祥买。”曲裕坐下来，像是对这种事很头疼，“我们天天抓也抓不过。”

    “对。”谭景曜简明扼要地回答了。

    温纵吓了一跳：“景曜哥？”

    “曲局，是这样的，钱祥今天晚上亲口跟我们说，他卖了药给一个叫超哥的人，结果那人突然死了，不知道这件事你们知不知道？”

    温纵面露不解，却还是乖乖挪着脚步走了过去。

    “麻烦了。”谭景曜收好手机，“要是有什么结果，请联系一下我们吧。”

    不过因为人脉广，所以崇得县所谓“道上”的人，对严大超很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