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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佳恩拍拍他的手，轻声说：“我先起，你继续睡。”

    她指了指客厅的墙壁，喜气洋洋地开口。

    她知道家里的情况。父母去世前家里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加上肇事司机也赔了一大笔钱。这些年供她读书留学是够的。

    陆佳恩的动作一顿，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习惯早睡早起了。睡懒觉会越睡越困……”

    “够了阿婆，不用卖我爸妈的房。”

    陆佳恩的鼻尖泛酸，吸了口气。

    “我知道，我们棠棠有天赋又努力，早晚是个大画家。”

    见着面以后，陆佳恩几乎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压在了客厅的地毯。

    她按下闹钟准备起床。哪想刚一动作，腰腹部位便被人搂住了。

    “就是吧，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中国小伙……”

    几天后，陆佳恩坐上了回平城的飞机。

    陆佳恩回头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画，也跟着笑了。

    秦孝则看了眼阳台的猫，轻笑一声将人抱进了主卧。

    她仰头，隔着一道阳台门对上肆肆圆圆的眼睛。

    暴雨声中，宋芷惠低头给修剪花枝，声音缓慢清晰。

    “你看这家里都是你以前的画，以后来客人我就说是我们棠棠的个人画展。”

    “再睡一会儿。”身后传来男人微哑的声音。

    她也知道外婆知道她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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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折腾得有点晚，以至于陆佳恩的闹钟响了第二遍时她才听见。

    本以为上完大学就可以报答外婆，可如今自己又想去更远的地方了……

    这就够了。

    她转头看向陆佳恩，犹豫了下开口。

    话音落下，两人对视着同时笑出声来。

    陆佳恩脖颈一缩：“痒。”

    秦孝则手上的力度不减，长出青茬的下巴在她的颈后磨蹭。

    她的脊背靠着毛绒绒的地毯，有点痒。

    “你这样常常让我怀疑是我还不够努力。”

    陆佳恩羞耻地搂住秦孝则的脖颈，周身逐渐泛起绮丽的粉色。

    这段时间的秦孝则很忙，两人的联系不多。

    “陆佳恩。”秦孝则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股散漫，“你就不累吗？”

    宋芷惠看她一眼，低下头修剪整理自己的花草，语速也快起来。

    原本沉重的心情彻底消失。

    不管几点睡，她总是早早起床，看书学习养生一个不落。

    “我巴不得你早点开学走呢。”

    *

    宋芷惠转过头笑，满是褶皱的脸上眼睛很亮。

    “你不要担心钱。我自己有退休金够花。你爸爸妈妈留下来的钱本来就是给你学画的。实在不够咱们不是还有两套房呢吗？”

    阳台外的雨声喧哗，陆佳恩心里一阵酸涩，说不出什么感觉。

    外婆知道她的担心。

    “嗯，好。”陆佳恩点点头。

    “我有手有脚，还有儿子媳妇在身边。要你操心个什么劲？”

    屋内开了空调，可她觉得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