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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内这方面的起步比国外晚太多了。全国美术馆的数量也许还没有国外一个城市多。

    一瞬间，秦孝则的头部嗡嗡作响。他消化着陆佳恩的话，顿了半晌才找回声音。

    半晌， 秦孝则勉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向陆佳恩再次确认。

    房间里空气寂静，只有窗外不知名的鸟叫声偶尔飘过。

    秦孝则蹙眉：“我问过，其实你在国内——”

    “你什么意思？”

    秦孝则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异国以后，两人分手是显而易见的事。

    就算开始得荒唐，起码结束得体面。

    唇线抿得很紧，声音紧绷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我想了很久了。”陆佳恩打断他的话，一口气说完，“我觉得，我们可能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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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默着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陆佳恩可以清晰听到秦孝则指关节作响的声响。

    第15章 分手　　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

    阳光从窗台洒在陆佳恩的脸上， 她的眼瞳被照成很浅的棕色， 干净清澈。柔软的发披在肩上， 面容柔和安宁。仿佛说出口的不过是家常话。

    现在的陆佳恩简直理智到陌生。明明二十分钟前，她还在温柔地给自己刮痧。

    他自己也说了他不会异国恋的。

    安静的房间里， 陆佳恩的话如一记惊雷在秦孝则头顶炸开。

    “我说——”

    陆佳恩长舒一口气，声音平静，“我们分手吧。”

    陆佳恩点点头， 声音很轻：“你刚刚也说了不是吗？”

    “我们分手吧。”

    一个喜静一个喜动，一个怕冷一个怕热。小到吃饭口味，大到为人处世，他们真的太多不同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和秦孝则真的很多不一样。

    陆佳恩的神色平静， 语气淡得没有波澜：“我们其实都知道，我们两个异国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他逼近陆佳恩，深黑色的眼睛里风起云涌。

    话音落下，秦孝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原因？”

    “你认真的？”

    陆佳恩仰头看着他， 轻轻点头。

    陆佳恩轻轻点头， 声音冷静平淡：“分了吧，维系感情挺累的。”

    他看着陆佳恩， 手臂搭在椅子上， 胸口微微起伏。

    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好聚好散。

    “陆佳恩。”他重重地吸了口气，几乎是咬着牙说，“我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要分？”

    “所以你现在就要分？”秦孝则皱眉，胸口如同被人勒住了一般。

    出国以后，两人之间的矛盾是可以预想的。她不想把时间和精力花在争执和吵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