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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佳钰本就不想待在医院，闻言一喜：“真的？你不用我看着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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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佳恩不再看他，匆匆转身往地铁口方向走去。

    他侧头皱眉，直直打断她：“有完没完？快走！”

    秦孝则抬眼，在后视镜和她对视两秒。

    “人嘛，生病的时候总是希望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关心和照顾，我懂。”

    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不可一世的秦孝则像今天这么吃瘪。

    陆佳钰忍不住充当起知心姐姐的角色，低头摆弄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秦孝则“呵”一声，赶她，“你走吧。”

    秦孝则半闭着眼，喉咙挤出两个字：“不用。”

    舌头在上颚抵了下，他轻嗤出声：“去啊，干嘛不去？”

    看到秦孝则挂上吊针，连忙举起手机对着他拍了张照片。

    “你干什么？”秦孝则皱眉看向她。

    *

    可如今听陆佳钰幸灾乐祸的口吻，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陆佳恩对他连普通的关心和道别都没有了。

    “再见”两个字说不出口了，她微微颔首，给了秦孝则一个几乎可以忽略的点头。

    秦孝则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剧烈，胸口堵得厉害。

    “切，你以为我想待着啊？”陆佳钰甩了下自己的长卷发，踩着高跟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脑袋昏沉，话也懒得多说。

    验过血之后，医生给秦孝则开了输液单。

    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让陆佳钰和自己一起来医院。

    之前看自己冲冷水澡都非常担心的人，现在连自己发烧都不在意了。

    “你是希望我妹在这陪你吧？”

    陆佳钰等在一旁，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快要无聊死了。

    原本几乎是眼睛一刻不离自己的人，下车时看自己的时间连半秒都没有。

    陆佳钰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是拍下来当做证据啊。省得我爸妈污蔑我没送你。”

    就近找了家医院，陆佳钰停好车和秦孝则一起去找了医生。

    ——他们真的分手了。

    “不用不承认了。”陆佳钰重新坐下。

    秦孝则没有反应，一双眼依旧定定盯着她看，唇线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特别是他在自己车上那直勾勾的眼神，实在是好玩。

    秦孝则的脑子嗡嗡作响，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也许是他潜意识里觉得陆佳钰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陆佳恩，以此能和她多一点点联系。

    她连个再见都没有，走得匆匆忙忙，毫无留恋。

    “可惜啊，我妹已经和你分手了……”

    “还去不去医院了？”前方忽然传来陆佳钰的声音。

    陆佳钰拎包起身，临走前忽然又回头，意有所指地笑了下。

    陆佳钰叹了口气，无奈地发动车子。

    “服了你了，还真拿我当司机啊。”

    秦孝则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秦孝则看着陆佳恩纤瘦的背影消失在地铁口，从没有一刻像在现在这样清楚地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