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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孝则在这段感情里有些自我和迟钝，可他并不蠢。即使有体育的加分，A大也不是那么容易考的。真的理论起来，他也不是不会。

    秦孝则没有接，眼睛比夜色还要深沉。

    她让自己一直沉浸在温柔乡里，飘飘然不亦乐乎。

    好，她要理性分手，那自己就和她理一理。

    因为这代表已经在心里想了很久，做足了准备。

    她的脾气好，在自己面前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

    她是第一次谈恋爱，并不太清楚感情的开始和结束需不需要流程。

    她关心过他手臂的伤，安安静静地任他亲吻，早上起来为他刮了痧……

    陆佳恩的睫毛一颤，轻声解释：“因为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分手啊，而且我也不确定你的态度……”

    陆佳恩定定看着秦孝则，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你过来和猫见了面，陪我睡了觉，早上起来做了饭……”秦孝则的声音不疾不徐，声调像裹着雪花一般寒凉。

    也许是她的眼神过于无辜，秦孝则用力吸了口气：“是。你什么都做得很好，分就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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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佳恩认真地思忖了一会儿，轻笑一声。

    秦孝则这几年都生活在陆佳恩编织的美梦里，却在那一天又被毫无防备地拖拽出来，一点点缝隙都不留给他。

    就在陆佳恩准备走时，一直没出声的人突然开口。

    情绪的堤坝崩塌了一角，他忍不住低吼出来。

    然后忽然之间，她就不要他了。

    真是差点被他绕回去了。

    “陆佳恩。”

    也是，他没有打伞的习惯。每次下雪抖一抖就算完事。

    “陆佳恩，你这样不对。”

    “可实际呢？你踏马是来分手的！”

    秦孝则的声音沙哑，隐隐透着股无力。

    她一时被说愣住了。

    她只是做了女朋友会做的事，有错吗？

    只等自己说出不同意留学的话，她就会顺势提出分手。而以自己的性格，当时是万不可能挽留的。

    她抬头，撞进一双深邃又复杂的眼睛里。

    每当想起分手前的陆佳恩，他心里就是满满的不甘。

    在这个下雪的夜晚，他终于明白，原来那天陆佳恩去自己家说要谈谈的时候，早就做好了要分手的准备。

    陆佳恩的手伸了一段时间，见他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又慢慢收了回来。

    “我完全没有准备就这么被你甩了。”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那种气头上吵架的分手反而很容易和好，而这种平静理智时提出的分手却很难复合。

    陆佳恩是早有准备，而他猝不及防。

    难道提分手还要提前通知吗？

    她自小在南方长大，来这里几年了依旧有在雪天打伞的习惯。

    没有吵架，没有抱怨，她把温柔进行到了最后一刻，然后平平静静又轻轻巧巧地提了分手。

    “你早就准备好了，可我没有。”

    “你所有做的，都让我觉得我们在恋爱中。”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盯着陆佳恩，神色冷厉。

    “你觉得这样公平吗？”秦孝则向前两步，逼近陆佳恩。

    他看着她，低声质问：“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