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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调查，他就越是肯定这一点。

    画杭佑画得入骨三分，惟妙惟肖。

    可秦孝则此刻无心欣赏月下美人，被戏弄的不满和气愤占满了他的每一寸身体，几乎要破体而出。

    那双他很喜欢的眼睛变得通红，灯光下又似含了一汪水，波光粼粼。

    更可气！

    他半是气愤半是责问，眼睛充了血，又疼又涩。

    偏偏陆佳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怔怔站在原地看他。

    秦孝则想起自己住院时，她在医院哭得梨花带雨。

    可笑。

    陆佳恩不确定秦孝则知道了什么，又为什么穿这身衣服。

    那时候还以为她是因为很在乎自己才哭成这样，可结果呢？

    秦孝则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紧咬着牙齿的嘴巴隐隐感觉到了铁锈味。

    秦孝则已是气极，喉头剧烈地滚动。

    这样的反应在秦孝则看来无疑是承认了。

    可笑！

    晕黄灯光下，陆佳恩的脸色瞬间苍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秦孝则的质问，低下头喃喃自语。

    一股从来没有的耻辱感从身体深处涌出。

    “你现在又为谁哭呢？我这个被你耍的人都没哭，你哭什么哭！”

    她的画工明明好得很！

    “我这个替代品当得还合格吗？”

    同样是篮球特长生，同样的A大，身材相近，就连踏马的他腿伤得都恰如其分！

    一个猜想隐隐浮现，她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心脏怦怦直跳。

    半晌，她动了动唇，声音很轻：“你在说什么？”

    秦孝则第一次感觉到了命运的荒谬。

    “说什么？”秦孝则盯着她，从喉咙吐出三个字。

    秦孝则越想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脖颈青筋暴起，就连额头都隐隐透出血管的脉络。

    陆佳恩的身体颤了一下，心脏跳得厉害，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

    他的左手指节咯咯作响，右手强势地捏住陆佳恩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她根本就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在哭！

    “杭佑呗。”

    “对不起……”

    陆佳恩的发如瀑布，眼睛泪光点点，脸色苍白，鼻尖有些红。

    回忆起这些天自己的遭遇，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将陆佳恩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忍不住怒吼出声：“说话！”

    自己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被戳破，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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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红、粉在她的脸上得到了完美的统一，晕黄灯光下显得柔美可怜，楚楚动人。

    他这个替身当得还真是完美。

    也是那时，秦孝则彻底意识到，因伤出国的杭佑才踏马的是陆佳恩心里的白月光，自己不过是个沾光的替代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