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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佳恩愣了愣，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怎么还不睡啊？”

    大晚上的，他和她一个刚做完手术的聊什么？

    “你晚上想上厕所怎么办？”他问。

    *

    秦孝则抬了抬手腕，看一眼回她：“2点。”

    除了问时不时问陆佳恩身体怎么样以外，秦孝则并没有多说什么。

    月色中，他的轮廓隐隐约约，声音也像裹着夜色般低沉。

    半晌，她叹了口气妥协了：“那你睡病房里面吧。”

    “不要。”秦孝则拒绝，“你睡吧。”

    “哦。”秦孝则点头，帮她拉了拉被子，“那你继续睡。”

    他就这么以一种吊儿郎当的姿势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佳恩看。

    “你怎么还不睡？几点了？”

    “要去卫生间吗？”

    因为方向和角度的关系，他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看秦孝则的黑眼圈就知道外面的椅子根本就没法睡。

    “那姑娘我给你擦洗一下，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陆佳恩确认他是真的躺下，心里暗暗舒了口气，闭上眼睛。

    夜里，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朦胧中，陆佳恩看到对面陪护床上的身影，蓦地一惊。

    李阿姨走后，房间里只剩下陆佳恩和秦孝则两人。

    不一会儿，病床上传来了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陆佳恩点点头，轻声道了谢。

    陆佳恩的目光闪烁了下，轻声说：“那你也睡吧。”

    比起以前，他今天异常地沉默。

    而做了手术的陆佳恩有点累，晚上早早就关了灯，没多久便睡着了。

    他低头，明亮灼热的目光落在陆佳恩脸上。

    她只好让李阿姨回去，明天早上再来。

    “睡不着。”秦孝则无所谓地说。

    陆佳恩摇了摇头。

    他动了动，直接从床上下来走到陆佳恩床边。

    秦孝则翻了个身，再次睁开眼睛看向陆佳恩。

    “哎，好。”李阿姨看出两人的关系不简单，也没有多问。

    陆佳恩一顿，不说话了。

    秦孝则他背靠着墙面坐在陪护床上，一只脚踩着床，手臂搭在曲着的膝盖，另一条腿则随意伸着，半截小腿悬在床外。

    秦孝则“嗯”一声，返回陪护床躺下。

    “不回。”秦孝则的脾气上来，拗着不走。

    陆佳恩躺在床上，目光在他轮廓线条越发明显的下颌线停留几秒。

    陆佳恩被吓了一跳，睡意顿时消散了不少。

    “你……要聊聊吗？”她迟疑着问。

    睁开眼，房间漆黑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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