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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孝则的目光在他脚踝落了一秒，又转回他的脸上。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面上却是挤出一个笑。

    说完，几个人都笑起来，带着赏识的意味。

    秦孝则抬眼，对上来人的脸，脊背顿时一僵。

    秦孝则唇线紧抿，并没有回答。一双锐利的眼睛放肆地打量着来人。

    他一身白衣黑裤，五官俊朗，身高腿长，看上去清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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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连和陆佳恩完全没有交集，没细问便答应下来。

    整体画风积极，阳光，朝气，欣欣向荣。

    和有些画面压抑和色彩诡谲的艺术类作品不同，陆佳恩的画色彩明亮艳丽，人物也大都选取了幸福开心的场面，哪怕是街边的小商贩也是衣着整洁、笑容满面的模样。

    他顺着指示牌来到了油画专业的展示区，很快找到了陆佳恩的作品。

    “颜色也漂亮。”

    思忖片刻，秦孝则拍了照片，打了个电话给朋友王连，要他帮忙以王连的名义买。

    “你好。”

    他顿了顿，继续道：“请问你是想买陆佳恩的画吗？”

    “不可以。”秦孝则打断他，目光直直地和他对视。

    ——杭佑。

    那人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礼貌地问：“不好意思，我刚刚听到你打电话……”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不时飘到秦孝则的耳中。

    这张脸，他在陆佳恩的画和查到的照片里看过无数次。

    在“不得了”“厉害”“前途不可限量”等的夸赞声中，几人走向了下一幅画。

    他平时并不关注艺术类的东西，家里很多价值不菲的名画也从没仔细打量过。

    全身的毛细血管张开，戒备意味很重。

    挂了电话，秦孝则的身边忽然传来一道男声。

    “这副画的基本功扎实，人物细节勾勒得好啊。”

    诚然，作为陆佳恩的白月光。杭佑的外表也十分出色。

    陆佳恩的毕业设计是名为《城市》的系列组图，选取了城市的几个角落一一展现。有车水马龙的街道、有繁华时尚的商场，有温馨出游的一家人，也有结伴而行的快乐少女……

    可在这一刻，他忽然无比想把陆佳恩的画买下来。

    既然两人没关系了，那自己对她就是陌生人了，买画也无妨。

    在一起那么久，他自己掏钱买画做纪念总可以吧？

    “你好？”杭佑再次出声询问。

    话音落下，其他几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回来了。

    秦孝则站那的时候，正巧碰到美院的老师带着几个校外人士参观评画。

    秦孝则看了眼几人的背影，心中微动。

    老师也笑，骄傲之意溢于言表：“这位同学前段时间刚在平城美展拿了银奖。”

    “这副画的作者是我的朋友，我想把她的毕业作品买下来。如果可以的话……”

    “年轻人，多画些积极向上的画不挺好的嘛！”

    秦孝则微微颔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嗯”。

    还到平城美院来找陆佳恩了。

    杭佑“哦”了声，很好说话的语气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