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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佳恩一时哑然。

    不知为什么，距离两人见面也不过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陆佳恩总觉得现在的秦孝则和一开始穿小丑服时的感觉有些不同了。

    她微微蹙眉，低头喝了口奶。

    “陆佳恩。”秦孝则忽然开口。

    她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神色柔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什么？”

    陌生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这副懒散随意的劲了。

    秦孝则没有加奶，只放了块方糖。

    心中的话下意识就说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国？”

    桌面咖啡还飘着热气，连一杯咖啡的时间都等不及吗？

    他一口咖啡还没喝，自己就这么说话实属有些不礼貌。

    舍不下自尊心和骄傲，他也不想让陆佳恩知道自己又跑来找她。

    可他能想象得到。

    陆佳恩一愣，环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用力。

    “嗯？”

    “如果我要在意大利过年呢？”

    熟悉却是因为他们还没分手时他便是这个样子。

    人来人往的市民广场，陆佳恩的身影很好认。

    为什么扮作小丑？大概他觉得自己本身就像滑稽的小丑。

    她身上将糖和奶递给秦孝则，轻声解释：“快过年了，机票可能不好买……”

    陆佳恩“唔”了一声，双手握住自己的牛奶杯。

    秦孝则眉目一敛，神色逐渐沉了下来。

    陆佳恩的头皮一紧，心脏跳了跳。

    “还不错。”秦孝则说。

    他心不在焉地发着气球，目光时不时追寻着陆佳恩的影子。

    *

    “你如果喜欢，回国的时候可以带些咖啡豆回去……”

    再抬起头，秦孝则懒懒靠着椅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看。

    这是什么赖皮理论？明明是她自己的帽子，被他一说倒成了他的了。

    在来意大利之前，秦孝则认为陆佳恩是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当做替代品的。

    只是她自己一喝咖啡就心跳加速，实在不适合品尝。

    他穿着黑色的卫衣，神色散漫，坐姿随意又放松。

    这样的他，让陆佳恩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用勺子随意在杯子里搅了搅，端起来喝了口。

    “这是我找那小孩买回来的，现在它是我的才对。”

    陆佳恩：“……”

    他一方面放不下陆佳恩，另一方面又对自己厌恶唾弃不已。

    陆佳恩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紧接着放下杯子和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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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段距离，其实看不太真切陆佳恩的表情。

    “我很多同学都喜欢这家的咖啡。”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