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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欣慰道:“你与傅卿一同侍奉孤,日后也是同朝为官,彼此更该和睦才是。”
这怎么能承认呢?
但此时此刻,严谨却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有道理的话了。
那些被他们射中的兔子,每一只都可怜兮兮的,不止身中一箭。
眼见着傅棠被宋潮激得热血上头,举着弓箭一直追着宋潮看上的猎物打,两人很快闹成了一团。
——孤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几分忍功。
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纵然比同龄人成熟一点,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忍受的。
严谨暗暗吸了一口气,握着弓箭的手,骨节有些泛白。
什么,你说可以忽悠亲爹?
他爹严郎中又是天子的新宠,宫里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巴结套近乎呢。
至于鸽子,因着是天上飞的东西,运送的小太监们没敢放飞,而是关在笼子里,等主子们要射的时候,再一只一只地往外放。
“谁……谁怕了?”
这会儿太子的心情也舒朗了几分,笑着说,“今日孤做主了,谁打中的猎物,准他自己带回去。”
严谨绝对相信,自己在东宫的一举一动,不必自己亲爹刻意打听,自然就会有人往他耳朵里传。
这绝对是傅棠为自己喜武厌文找的借口。
因内心的叛逆而喜武厌文的他,也蠢蠢欲动。
严谨眼睛一亮,试探道:“殿下的意思是,臣也该练练武?”
见他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掉进瓜子盘里的仓鼠,太子不禁失笑,点头道:“不错。就像傅卿说的那样,就算爱读书,也得有强健的体魄支撑。若不然,读书再好,身体不好,也不能为陛下分忧呀。”
见他眉目间流露出纠结之色,太子心中暗笑。
他对傅棠刮目相看。
这句话,严谨说得十分艰难,内心简直痛苦不堪。
宋潮笑而不语,只是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偏这时候,太子还一脸不解地问:“严卿,你怎么不去呀?再晚一会儿,他们俩就要打完了。”
“谁让你客气了?”
咱可是个血性男儿。
他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严谨一眼,果然就看见他目光微微一顿,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宋潮本来就喜武多过喜文,今日又有心看傅棠的笑话,看见满地跑的兔子,就冲傅棠坏笑两声,转而朝太子拱手,“殿下,臣可就不客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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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自幼喜文厌武,怕是要扫了殿下的兴了。”
想到自己一身的糟心事,太子也不忍心再逗他了,就给了他个台阶。
别闹!
傅棠当即就炸毛怼了回去,“我是怕你输得太惨,给你留面子呢。”
可是,方才太子的话,又让他望而却步。
因而,拿这种事情忽悠亲爹,怕不是嫌自己死得太好看。
激将法对怀着少年心性的人永远都管用,纵使傅棠明知道宋潮是在激他,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跳坑了。
“孤就只有你们三个伴读,他们俩都是在校场上才撒欢的。你再怎么喜文厌武,也不能不合群呀。”
——我到底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惨无人道的折磨?
“傅兄高见呀!”
禁宫里虽然到处都是秘密,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是真正的秘密。
——要知道,他在自己父亲那里保持的人设,一直都是文弱书生呀。
等他们君臣四人到了校场的时候,二十对兔子已经满地乱蹦了。
让一个文弱书生带一堆血淋淋的兔子或鸽子回去,说是自己的猎物,他怕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