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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林清然吸了下鼻子，刚压下去的一层薄雾又涌了上来：“顾言清，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哥你喜欢学长吗？”

    ……

    看到林清然这副模样，顾文昱不由得拉着林清然的手腕把他抱在怀里。

    顾文昱一眼就看见林清然还在渗出血的唇，眼底的情绪深了些：“先处理伤口。”

    林清然抬起头，笼着一层雾的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他绷紧的手慢慢放松下来。

    听闻这三个字，顾文昱的手顿了顿。

    水龙头流出来的透明清澈的水滴进一滴血，伴随着水声，红色瞬间在水里融开染上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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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卫生间里，林清然一手撑着洗浴台，一手捂着自己的胃，胃里不断翻涌，他一直干呕着。

    稍稍抬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脸，他的眼里泛着涌上来的生理眼泪，眼角泛着红，脸色因为呕吐过好几次煞白的可怕，就连唇色也惨白的看不出一点血色。

    回到教室，顾文昱并没有在林清然的座位上看到他，直到等到上课铃响，那个位置也是空无一人。

    -

    “林清然别动。”

    闻言，顾海枫突然也觉得自己问的好笑，干笑了下:“我好像问了个蠢问题。”

    抬起头看着林清然软糯却带着勉强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心脏猛地一紧，不自觉伸手抚上林清然的脸：“别笑了，免得扯到伤口。”

    “喜欢？”

    “……顾言清。”林清然扯出一个微笑：“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上课吗？”

    过了半晌，顾海枫才小声道：“哥，你越来越过分了，你又不喜欢学长怎么能那样对他。”

    顾文昱烦躁的拧了拧眉，他脸上的手掌印已经消了，懒懒的倚着椅背，眼底笼着冷意。

    拿出手机点了几下，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打了几个字又删掉，直接拿着手机出了教室。

    水龙头的水开着，他捂着胃的手慢慢收紧，好一会儿他才双手捧着接着的水洗脸。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林清然把自己的唇快要搓出血也依然没停，他的胃还在一抽一抽的涌动，身上的不适感完全没有消散。

    脑海忽然又响起顾海枫在空教室和他说的那番话。

    处理完伤口，顾文昱把沾着血的棉枝扔掉时，恰好看到林清然撑在床上的手紧紧的攥着床单。

    学生熙熙攘攘从外面进来。

    顾文昱找来医药箱，手法熟练的帮林清然消毒上药。

    一双大手按住林清然的手腕，把他拼命搓洗自己唇的手制止住。

    顾文昱闻声轻嘲的笑了笑：“是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那么肮脏。”

    “你怎么这么有空关心他？不怕了？刚才我去办公室，正好听到他和老师请假了。”

    “谢谢你。”林清然眨了眨眼睛，把之前因为反胃涌上来的生理性眼泪咽下去，声音因为喉咙不舒服带着些哑：“你真好。”

    顾文昱心脏慢慢的缩紧，拿过一张薄被披在林清然身上，顺着他的背轻轻的安抚着。

    “……林清然怎么了，看他好像不舒服。”

    ……

    林清然的唇被搓洗的红肿，下唇破皮的伤口血没有凝固，还在往外流。

    出了教室，顾文昱往小花园林清然坐过的位置看，原本和林清然有说有笑的男生不在，连放在上面的小笼包和豆浆也不见了。

    “怎么身体突然不舒服？”

    “……没事。”想起教室那件事，胃又开始抽疼，林清然垂下眼睫，摇了摇头：“可能受寒了吧。”

    拼命的搓着自己的唇，像是要洗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林清然硬生生把自己惨白的双唇擦的红了一片。